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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腾阴沉着脸,对韩遂的话,他何尝不知道,可是拿命去拼,就能拼的过去吗?一个张掖,他们已经攻打了多久?张掖后面,可是还有这无数的“张掖”存在,他们这么点人,就算是拼光了又能如何?

心思转动着,马腾脸上更是阴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他也算是纵横半生,却从來沒有一刻如同现在这样颓败过,无论怎么思虑,面对着董卓这个庞然大物,马腾心底升腾起來的,都是一种无力,一种绝望。

“你们都退下。”忽然间,马腾出声,将屋中除了韩遂外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就算是他一直青睐有加的长子马超也沒例外。

“文约。”眼见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马腾仍旧等了许久才低声开口:“这段时间我们被困酒泉,不是牛辅沒有兵力再來攻打,牛辅善守,段煨能攻,而且西凉兵卒较之我们又能征善战,最为主要的,他们身后有着整个雍州之地作为补充,有着源源不断的兵源,你我兄弟,我不想对你隐瞒,战至今日,如今我们已经是后继无力了。”

提及西凉,很多人都会想到马腾、韩遂两人,不仅仅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亲密,更多的,还是两人多年來一直形同如一,相交多年,两人也不是沒有闹过矛盾,更甚的时候,两人甚至还翻脸争权为敌,可是在面对董卓的威压之后,两人迅速的再次结连在一起,不过虽是如此,两家士卒还是各归个人统率,互不干涉。

马腾的话,顿时让韩遂大吃一惊,论士卒数量,也许是因为他的名望缘故,在招募士卒的时候更为容易,是以一直以來士卒的数量都远超马腾,但是若论士卒精锐,他就远远不如马腾了。

后继无力?该是怎样严重的情况,才会让马腾说出这样的话。

两人相交、相斗多年,彼此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若不是情况是在严重,无论如何马腾也不会这样说,更何况,他们两人麾下最开始的士卒,大都是生长在边地的汉子,忍耐力比起中原的士卒更为坚韧,即便是后來招募起來的新兵不堪大用,也不应该会出现什么大的状况吧?这样想着,韩遂拿眼看向马腾寻求解释。

“你知道,之前与段煨交战时,我们几次战败,士卒则损太多,只好就地招募,可这周边的人基本上都是羌人,即便不完是羌人血脉,起码也有一半的血脉是羌人的。”马腾苦笑一声叹息道。

“一开始沒有遭遇困难的时候,这些人还能一用,可是如今,我也不知道军中缺粮的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如今我那军中,除了跟随我一路退來的士卒外,如今基本上都沒了战心,而且,事情比着还要严重。”再叹一声,马腾脸上的颓败登时变得更为明显了,眼底深处,遮不住的疲惫四散逸开,这么多年,韩遂还从來就沒有见过这样状态的马腾,一时间呆愣当下。

“羌人无义,这一点想必文约也是清楚,年初我们撺掇羌人出兵,只是因为利益纠葛,而现在损兵折将不说,更是将他们筹集起來的粮草消耗一空。羌人本就缺粮,这么一來更是雪上加霜,如今的情况,如果不能在断粮前攻破张掖,不用牛辅、段煨出兵,羌人自己就要溃散了。”说起羌人时,马腾眼中不由得闪过一道冷冽,显然对羌人,即便是娶了个羌**子,马腾心中仍旧沒有多少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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