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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从來都不曾是一块铁板,之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不只是益州,这这个天下,就沒有一处地方能够成为一块铁板,都说商人逐利,可是相较起來,世家比之商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的刘焉在争夺益州大权的时候,杀的实在太狠了,而今数年过去,益州的世家也不能完全忘掉那曾经的杀戮,再加上此时才只是公元191年,三年之差,让刘焉根本沒能來得及收拢人心。

历史上,即便是刘焉多了三年的时间,在其亡后挑选接班人的时候,也不得不按照益州世家之人的意愿來选择,刘璋暗弱,容易被控制操纵,更符合世家大族的利益,可即使是这样,也有着之后赵韪起兵叛乱的事情发生,更别说是现在天赐良机之际,赵韪心中沒有想法才怪呢。

“不管怎样,刘焉经营益州也有数年,麾下支持他子嗣即位的不会是少数,赵韪虽然有野心,可是实力未必能够敌得过刘焉的几个儿子,说不得,我还要助他一臂之力了。”贾诩的高兴有他的理由,董卓对此却沒有觉得怎样,红颜祸水,不外如是,历史上的教训还少了吗?沉吟良久,想及历史上刘璋镇压了赵韪叛乱坐拥益州的事情,董卓心中猛然做了决定。

“主公此言不错,刘焉当然下手太狠,益州的世家有些是被杀怕了,有些则是仇恨深埋,而且世家的实力虽然不错,可是他们之间也并不就是和睦融洽,不能一心的世家,注定会被刘焉的子嗣击败的。”贾诩点点头,附和出声,自从刘焉身死的消息传出后,他就将很大的一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益州,对于益州的情况较为熟悉,是以他很清楚的知道董卓所说的话是事实。

“你们可有良策?”屋子中的人沒有几个,这样的事情能被董卓叫來商量的,就只有李儒、贾诩、郭嘉三个,益州不管怎么说,也是大汉的领地,更为主要的是,刘焉的身份乃汉室宗亲,并不是他董卓想动就能动的。

“主公可派人前往益州与益州的世家先行联系,刘焉的长子与次子正在洛阳,益州的这些世家与刘焉子嗣对抗则名不正言不顺,此时正是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主公雪中送炭给他们,想必他们会明白其中的利害的。”捋了捋下巴处的胡须,贾诩眯着眼睛不动声色道。

“联系到不是不行,只是你也知道我这身份对世家毫无吸引力,只怕他们不会愿意跟我合作。”挠挠头,董卓对世家也是无语,一个门第,几乎将整个天下百姓划分成了三六九等,董卓跟世家,显然不在一个档次的。

“依我看,主公就直接派人遮掩住战旗,充作流寇涌入汉中劫掠,那苏固只是一个无能之辈,对于此肯定是无能为力,主公兵进汉中剿匪就可名正言顺了,得了汉中,则益州的大门,就已为主公敞开。”眼睛一转,李儒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歪点子,不由说出声道。

“主意是好,可是如今天长夜短的,昼伏夜出赶去汉中所要耗费的时间就不会少了,而如果大军白天行进的话,想要遮掩痕迹几乎就不可能,这苏固身上可有把柄可寻?”古人动兵,讲究的是名正言顺,这一点,董卓倒是学的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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