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轻咳一声，笑道：“奶奶，不管他是病秧子还是好秧子，我都已经是秦家的人啦，而且他对我很好。”
“是是，是奶奶多虑了，只要我们欢欢高兴，喜欢就好，”老太太感叹道：“我们欢欢，已经是大人啦，唉……要是你妈妈还在，看到你嫁人，一定会很开心的。”
提起时欢的妈妈，老太太看着前方的眼神有些虚空，仿佛想起了什么事，不一会，眼眶里闪烁起点点泪光，她喃喃道：“是我，是我对不起南姝小姐……”
时欢没怎么听清，凑近了一点，“奶奶你说什么？”
“是我对不起南姝小姐，是我对不起南姝小姐啊。”
南姝小姐……
黎南姝。
她的母亲。
“奶奶，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时欢轻声问道，她心里有些疑惑，奶奶也算是妈妈的婆婆了，可是提起妈妈的名字，奶奶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令她难以陈述的情绪。
像敬仰，又像惧怕，但更多的是尊重。
老太太看着天花板，深深叹了口气，她脸上尽显疲态，却还强撑着对时欢说道：“孩子，如今你已经长大嫁人，也是时候告诉这个秘密了。”
秘密？
事关母亲？
时欢轻抿着唇，握着奶奶的手，不由自主的收了收。
“你知不知道咱们青城的京西医药大学里，有一个沃茨医药研究所？”
时欢点点头，“知道。”
十几年前，京西医药大学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学校，因为沃茨医药研究所的出现，用短暂时间就攻克了不少当世医学难题，让京西医药大学从一个普通学校，一跃成为了青城一流大学。
现在众人挤破头都想进这个大学，就为了有幸能够加入沃茨医药研究实验室。
老太太微微一笑，“孩子，你应该感到骄傲。”
“骄傲？”
“因为那个为国家做出杰出贡献的实验室，是你母亲一手创立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时欢如同棒喝怔愣在原地，一时间难以消化老太太话里的意思。
“奶奶，您是说，这个实验室，是我妈妈创立的？可是外界传闻这个实验室是由创始人的名字命名的，我妈妈的名字也不是啊……”
而且她一直以为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恰巧懂一些医理，收藏了几本有价值的医书罢了。
老太太闭了闭眼，欲要说什么，猛地咳嗽了几声。
时欢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递到老太太的嘴边，老太太的嘴唇干裂没有任何血色，“奶奶，先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