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管一个少女在学校里勾三搭四也好,还是脚踩两只船也罢,非要评价,至多是她们这个年龄段对异性的一种憧憬和好奇罢了,如果非要用成年人的爱情观来品头论足,那恐怕也只是对少女“懵懂”的一种亵渎。
“你要相信一个采花贼的眼睛。”
深秋的寒风裹挟着雪花穿过窗户框飘了进来,我擦了把鼻涕,披着大衣准备上楼。
这时候坐在浴缸美美地泡个热水澡,最好再有佳人相伴……
呼!甄娘走了,至于身边这个,嗯,如果单纯用颜值来品鉴的话,她算得上佳人之列,不过很显然,她没有甄娘那么“暖心”。
我转身正要上楼,就听空旷的老街上传来了金属铁链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
王大妈今晚生意不好,锁魂链上就捆着一个老鬼。
老鬼西装笔挺,鼻子上还架着高度的斯文眼镜,皮鞋擦的锃亮,哪怕是被锁魂链拴着,走起路来也是自带着那股子不卑不亢气质,一看生前就是知识分子。
只不过她脑袋上破了个洞,鲜血顺着脑袋已经染红了西装。
啧啧啧,到底是文人,有气节呀,跳楼摔死的吧。
“治脑袋?”问站在门口问王大妈道。
“他家里给的香火钱不少的,拿了人家的手短呀,劳烦给缝上吧。”王大妈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沓冥币递给了我。
老人一看就是个十分传统的知识分子,哪怕到了这个年月,依旧是在上衣兜里插着一根金灿灿的钢笔。
他也不说话,跟着我径直走了进来,自己乖乖地坐在了诊桌前。
“啥事啊这么想不开?”我问他。
“与你无关。”
“呵……还挺有性格的,不说拉倒,又不是没人知道。”
我把目光投向王大妈,不管是自杀也好,他杀也罢,又或者是寿终正寝,活人的运寿在阴司生死簿里都有准确的记载,绝不会出错。
王大妈:“猥亵未成年,畏罪自杀。”
“哟,敢情这年头禽兽还真不少,要不我把楼上那个叫下来,你俩分享下经验?”我打趣道。
“哼!你们这是在有辱斯文!”
王大妈没好气道:“钟老师,都这份上了您就消停消停吧,已经盖棺定论了。”
说罢,王大妈挥动锁魂链,啪地下狠狠抽在了钟老师胸口上。
钟老师捱不过立刻被抽翻在地,捂着胸口位置痛苦地翻滚着。
他的胸口衣襟被王大妈抽裂开了,里边隐约好像露出几个字,像是纹身,又像是某种被烙印在皮肤上的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