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她的喉咙,有节奏地涌动着,眨眼间就喝光了,最后越英还不忘用袖子擦了把满是血渍的嘴角。
此情此景如果再配上一句“好酒!”那就更应景了。只可惜,越英不善言辞,也没老隍那么皮。
越英不是僵尸,但也不是活人,她对一切妖邪之物的饮食都不挑剔,所以老隍偶尔还是可以跟她一起探讨下美食的。
“老板打开就不新鲜了,不喝浪费。”
“……”谢天。
且不说谢老板刚才只是受了美味的诱惑唤醒了兽性,暂时爆发出强横的力量。哪怕他真是僵尸,哪怕他真是地狱的恶魔,在碰到一个形如鬼魅的阴司高手时,二者间身上的气场也是不同的。
当你站在一个绝对王者面前之时,其实无需开口问对方是何人,仅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把你脆弱的小心灵践踏在地上,摩擦摩擦再摩擦。
所以,尽管是万般不舍,尽管是悔不当初,总之谢老板是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泄了。
“秦,秦医生,这,这……她?她也是?和我丈夫一样?”
“嗯。”我点头:“但您不觉得她比你丈夫正常多了吗?所以我说,是可以治的。”
谢天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了个支票本,我没看清写了多少数额,反正后边是一长串的0。
“医生,救,救,救我,救我!”
“救你不难,但医生问诊,你就得说实话,就算是治感冒,你少说一个症状,开的药也会有所偏差的。”
“我懂,我懂,您问吧,我绝不敢隐瞒半分。”
我指着那张照片,道:“这狗獾是你在一个坟窟窿里发现的对吗?”
“是。”
“你挖坟?”
“不不不,医生,绝对没有啊,我是正经商人,怎能做那伤天害理的勾当呢,绝对没有!”
他告诉我,一年半前,他在郊区拍下一片地打算开发新楼盘,那片地不平,工人们在施工作业时无意间挖出了一个古墓。
这种事打工的肯定不敢擅作主张,挖地基的也有自己的“职业道德”,人家第一个上报的肯定不是有关部门,而是自家老板。
万一下边真有啥好东西,老板肯定也少不得自己的封口费。
趁着夜色,谢老板让人封锁了现场,自己则带着两个信得过的手下开始往下挖,直到挖开了木门,在下边碰到了一窝子狗獾。
“然后您就被狗獾咬了,得了狂犬病,打了疫苗,一年多没好?”
“是啊,那只狗獾我现在也没敢杀,要不您跟我回去看看?”他故意跟我打太极。
“呵……其他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