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烘托出的气氛都有了,甚至连装逼打脸的技能包我都连夜传授给了老古。
这倒好,人家一句“我好像要死了。”,就让我们提前为她准备好的这场饕餮盛宴全都遭禁了。
哎!
裤子都脱了,你却让我看这个!
“安茜,你?你说什么?你没开玩笑吧?”曲靖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安茜脸色虽然正常,不过却是被那厚厚一层粉底伪装出的假象;消瘦的脸蛋简直是真的成了女孩子们朝思暮想的锥子型,就跟葫芦娃里的蛇精似的,不是她天生丽质,而是瘦脱了相。
最近已经开春了,外边的气温逼近零上十度,昨天老隍已经隔着玻璃窗看到外边穿短裙的小姑娘直流口水了。
但安茜此时却依旧套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故意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看起来略显臃肿的粽子。
她捂着嘴磕了两声,然后开始大口大口喘气粗气,从门口走到这里至多也就是二十来米的距离,可就是这二十多米的路,已经使她疲惫不堪了。
她坐在沙发上,喘允了几口气,把自己的小行李箱拽了过来。
“靖淑,我这辈子从不觉得对不起谁,哪怕是我爸妈,我觉得他们生养我也是该的,我不欠他们。但你,从小到大我真是没少挤兑,嫌你穷,嫌你不会打扮,嫌你不会说话,嫌你老实,嫌你折现你那,可说到底,可能我嫌弃的还是我自己。”
“安茜你别说了,别说了,你得了什么病啊?你怎么不去治啊?你家里那么有钱,你男朋友不是也很有钱吗?他们为什么不帮你?”
曲靖淑一边说一边哭,她紧紧握住安茜的手,眼里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曲靖淑的世界很简单,没有什么善与恶,哪怕安茜曾经侮辱过她,曾经无数次让她在朋友亲人面前丢脸,可她还是看不得小姐妹受难。
这一刻,童年的所有遭遇都仿佛被转化成了对闺蜜的不舍之情,很真挚,也很纯粹。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怕我再不说,真的就要没机会了。”
“好好好,你说我听着,说完我带你去找秦医生,我家秦医生什么病都治的好,你这次一定要听我的。”
我背着手,打着懒洋洋的哈欠走了过来,哎,本来是打算做吃瓜群众的,这下可好,困意又上头了。要不然因为她是曲靖淑,估计我早就转头上楼了。
安茜又粗喘了几口气,再次开口时声音变得比刚才小了不少,想来刚才是用尽了力气。
“我其实是嫉妒你,嫉妒你的美丽,你的善良,你的温柔;嫉妒你明明不会打扮,为什么班上的男同学都喜欢围着你转。”
她双手下垂,轻轻敲打着双腿关节和肌肉,从她敲击时的回力判断,她的肌肉已经出现萎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