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道虽然仅仅与我接触了几天的时间,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踏实,脑筋稍显死板,不过在一些大是大非问题上是信得过的,要不然,放眼阴司地狱,巡检虽不至于多如牛毛吧,专司守在黄泉路上,这等肥差又岂能落到他头上。
越英冷眼瞪着他没说话。
回聘的机会给你了,可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能这么说话吗?
在黄泉路上代孟婆放忘魂汤,这工作可是比以前的更逍遥快活,而且不似从前那般要整天给上边阿谀奉承,他的直属领导只有一个,那就是孟婆。
孟婆是何人?
你为何能得到这个机会?
脑袋让驴踢了吗?
阿二轻轻踢了他一脚,小声提醒道:“称呼。”
“额……”
余文道却是是个本分人,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再口头上归顺依附同德堂的意思,能自称下官已经是给足了我面子,没毛病呀?
世上有不少余文道这种人,他们不是不懂为人之道,只是关键时刻拉不下来脸。
我不喜欢这套形式主义,人心里有同德堂,就没必要搞那些虚伪的称谓。
他们一个个的还得单膝下跪,叫声主上,叫得我都恍惚觉得自己是东厂的厂公了。
“对你而言也是个好去处,最重要的是你能帮我把孟娘抽身出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虽然我不是个党领导的料,但却不介意偶尔学学领导们的驭人之术。
“多谢,多谢,主上栽培!”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得,厂公,实锤了。
孙学海和小美的人生都是有缺憾的,但老天就是这,给予的多了就要收走些,反之你也将得到一份很意外的礼物。
他们俩的爱情,是我在正常人身上看不到的。
现在的社会过于浮躁,人们对爱情的认知也越来越扭曲。
大多数人要的其实不是爱情,而是一种生活保障。
当然,人活一世为的就是过好日子,谁也不愿忍饥挨饿,这无可厚非。
不过非要把这些外在因素强塞到最为纯洁的爱情里去,那就多少有了一丝的缺憾。
这是二人第三次来同德堂了,昨天早上我让老古给小美做了个全身系统性检查,没什么其他特殊情况,我可以放心医治。
三次来,三次都是孙学海抱着小美,而且还是公主抱。
我承认,我自己是个外貌协会的,因为身边一直都是美女环绕着。
哪怕是越英,虽然我叫她电线杆童鞋,但电线杆童鞋至少这张脸蛋是很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