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有其他人来过没?”其实我追那人出去也就是半分钟,哪怕真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对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屋里三个女人造成伤害。
苗苗晃了晃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秦医生,那个……是人吗?”
“不知道,进屋吧,你继续睡,咱们等天亮再走。”
这丫头胆子虽然小,可心大呀,眼瞅着刚才那东西找上门不对劲儿,人家倒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口,虽然困,但可是不敢真睡过去,只能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又听到门外沙沙作响,睁开眼睛一瞧,果然,又是那人,他依旧站在院门口,既不想进来,又不走。这要是白天倒是无所谓。
可这深更半夜的,荒芜的下河村已经沉寂了二十年没人住了。
取出一张黄纸,慢慢走出屋子,他与我隔着个院子对视着,我不动,他也不动。
好,有种你别动!
“太一行刑,役使雷兵。来应符命,扫荡邪精。破!”
我指尖扭动,念动雷咒,当即抛出符纸往前一推,朝着院外那人就打了出去。
我画的是雷符,念的是雷咒不假,可这却与我们祝由科最顶级的“五雷咒”相差甚远,而且我现在本源亏空,根本召不来天雷相助。
符咒飞出,化作一团小火球,轰地下打在了门外那人面门上。
他应声倒了下去,院外,火光四射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可他愣是一声没吭。
甭管他是个什么东西,搂草打一枪准没错。深更半夜的,冒出这么个东西出来,肯定不怀好意。
“奶奶的,等一会儿天亮小爷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往凳子上一靠,心里美滋滋,想不到我秦朗也有斩妖除魔的一天。
白雾中弥漫着潮气,我又寻了点干木头,把炉子点着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云姿终于醒了,她捂着额心晃了晃脑袋走了出来。
“秦朗,我怎么觉得头疼呢,等回去帮我开点药呗。”
“可能是有点着凉……”我抬头刚想说不碍事,可却见她额头上好像多出个金色印记。
“手拿开,我瞧瞧。”扒开她的手,想看仔细些,但她的手刚拿开,额心处那道金色唰地下就消失不见了。
我皱了下眉,道:“还疼吗?”
“不疼了,不愧是祝由传人,被你看一眼立刻就消了。”
“你有胎记吗?”
她先是一愣,然后坏笑道:“有啊,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