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丫头生完苏檀之后就死了,他便被记到当时还人是苏尚贤妾室的珍妃名下。
苏枳有些不解,几人回去的路上便问:“四哥为何对这个宫女印象这般深刻,莫不是当时在珍妃宫里她曾欺负过四哥?”
苏檀笑笑:“并没有,臣只是想说,这个宫女原本应该是当时皇后的人,珍妃便借着陛下年幼时那一场闹腾,把这个宫女赶了出去。而后来她便一直在浣衣局,未曾当过管事,却能在这里这么些年,臣便觉着有些不寻常。”
苏枳这才明白过来,而也越发觉得四哥的心思比他深沉多了。
当夜,被冷落许久的东厂再一次被启用,也就是在这一夜,几只大木箱子被送到了南书房。
那是锦衣暗卫多年来呈上的密册,其中苏枳看到了许多熟悉的人名。
次日一早,他只身来到慈宁宫。
太祖高皇后淡然的坐在那,见他进来便对身边女官说道:“把东西给陛下罢。”
苏枳行礼谢过,但却没跪。
回到南书房,把那枚能调动锦衣暗卫的印信放在案上,他方才觉得自己真的登上了皇位。
那里掌握着这个国家的许多秘密,也能掌控许多达官显贵,甚至这个国家的许多财富,都在那密册之中,之前也一直掌握在太祖高皇后之手。
这时他才重新上朝,第一件事便是改军制。
原本的大都督掌握全国的军权,如今改为五军都督分散了军权,地方设置九大总督,而这些兵权集中在皇帝手中。
改制从来都是最疼痛的一个过程,苏枳知道,但他依然坚定。
而就在他从浣衣局找出锦衣暗卫的密册时,北山他的家中正全家慌乱着。
恭亲王是最惊慌的那个,在院子里坐不住也站不住,一直来回走着,抓住青狐问:“要不要让七叔回来?”
青狐开始还耐心劝慰:“路途遥远来不及,殿下莫慌,有稳婆在没事的。”
没过一会儿他又去抓住青狐:“七婶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消息,会不会出事?”
青狐这一个时辰被抓过来七八次了,真心有点受不了这个小亲王:“殿下,有大夫有稳婆,没事的,要不殿下先回去睡一觉?”
他摆着手:“如何睡得着,本王便在这里等着罢。”
当屋里传来婴儿哭声时他又慌了:“为何在哭?是不是伤到了?”
青狐经过,很无奈的解释:“小娃出生便是要哭,若不哭便不好了。”
“这是何道理?”
然而没人给他解释,便是只有人告诉他,他的七婶又生了个男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