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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永斗等人突然激动了起来,他甚至想要挣扎的想要爬起身,瞪着血红,仿佛想要吃人的眼神看着田尔耕,却又被身后的锦衣卫及时的按住了。

“我们只要一根独苗能够活在世上,就连这点要求难道那朱由校都不能够满足我们吗?”

“区区的一根独苗,只留下够他们活下来的银两,保他一生平安,留下个种,能够看顾祖坟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这一点陛下都不能够答应的话,那凭什么要我们交出我们所有的东西?”

古人最是能够看重的就是不能够绝了后,不能断了香火,留下一个孩子确实是他们最后的请求了,甚至他为了这个能够放弃家族一两百年的努力,能够甘愿赴死。

他实在想不明白,只剩下一个孩子,能够给大明朝廷造成什么样的威胁?

就那么一个孩子,难道他将来还能组织起什么叛军抵抗朱由校不成,范永斗心中无比的愤怒。

此时他已经连一声陛下都不愿意,张口就是朱由校,闭口就是朱由校,嘴巴里充满了怨毒,开始大声的喝骂着朱由校与田尔耕。

田尔耕冷冷的看着他们,也没有阻止他们的喝骂,哪怕对面骂了他十八代祖宗。

等到这范永斗等人骂累了,慢慢地沉默了起来,又慢慢的倒地痛哭不已。

他们终于明白,他们家族真的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他甚至都想不明白,那悄悄流落在外的小妾所生的野种,为什么都能够被锦衣卫掌握的一清二楚的。

田尔耕看到范永斗这些人的这副姿态,只感觉到胸中一股闷气,早已宣泄光。

这些人想要插足到造反的事情里面来,如果他们做成功了,陛下固然是不能幸免,过几年就是一个暴毙的下场

但是田尔耕他们这一些陛下的心腹铁杆,最后能有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无非也就是跟着朱由校一起去了。

范永斗他们想要造反,那就是想要杀掉田尔耕的全族,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能够忍受。

田尔耕甚至冷冷地来到了范永斗的面前,脸上露出了几分狰狞。

他本就是这种残忍无情的性子,也就是在朱由校的面前,才能够收敛起来而已。

什么持强而不凌弱,绝对不会发生在田尔耕这样的人身上。

“陛下曾经说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中行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两千年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就如同发生在昨日,让我等片刻不敢忘。”

“打蛇不死被蛇咬,你们要是再留下一个孽种,虽说不太可能,但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一个中行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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