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正常清醒的人上班,都时不时地发生事故,何况刘海忠一个醉汉。
“我就是组长,找谁请假啊?”刘海忠有些嘚瑟道。
刘光齐也是无奈了,说刘海忠醉了吧,思维还算清楚,还记得自己的官呢;但说他没醉,也是有点扯,走路都打摆子了,说话也都口舌不清了。
“那也要跟您班上的人说一声啊,我记得你班上的老王就住在前头街上吧。”
“不用不用,我跟你说,酒这东西,是好东西,是粮食里最好的东西酿的,喝酒呢,越喝越精神。”
还越精神呢,骗鬼呢,刘光齐把他老子扶到座位上,刚坐下,刘海忠就趴桌子上了。
刘光齐看了眼四周,向二大妈问道,“妈,光天、光福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
“呵,那俩小子,看到你爸喝酒,早就跑的远远的了,你还能见着才怪,”二大妈面露不屑,吐槽道。
刘光齐暗自憋嘴,他要不是家里老大,他也想逃的。
平常,刘海忠还是很好说话的,唯独是烟酒,想抽想喝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问题是,刘海忠一喝起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指点江山也就算了,还好发酒疯,打人。
家人拦着不让他喝,挨打,让他喝,还是会挨打。
这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
大家又不是受虐狂,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好好的父子情分,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父子还是父子,情分还剩下多少,鬼知道。
“那个因为啥,我爸这么高兴啊?”刘光齐低声发问。
“李厂长,你知道吧?”二大妈虽然在家里,还是仔细查看了下四周环境,才神神秘秘地跟刘光齐小声说道。
“你说的是轧钢厂的李厂长?那肯定认识啊,不过是我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我,”刘光齐自嘲道。
“今天,李厂长表扬你爸了。”
“哎呦,这可真难得,我爸一个普通工人,能让人家一个万人大厂的厂长表扬,李厂长都跟我爸说什么了?”
“他跟你爸说了,说对你爸很是失望。”
刘光齐掏了下耳朵,又把疑惑地目光移向母亲,直到看见二大妈用力地点头,才确认不是他听错了。
“啊?这,感情我爸是被训的,”刘光齐愕然,这高兴个什么劲。
难不成他老子是个受虐狂?别人越虐他,他越高兴?
“什么训不训的,平日里让你多读书,说你年轻不懂事呢,你还不服气,”刘海忠还要从桌上爬起,被刘光齐给按住了,“您啊,就坐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