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这样吗？”
苏明镜将两人带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就猛地推了一把赵耀祖，把他从离地一米的地方推到了地面，手上因为受伤而流的血全都粘在了赵耀祖的胸口，“一定要这么做？你那么不想和我为伍，和安遥站在一边，你就干脆别和我一起过去！你有选择的不是吗？！”
可能被刚刚的场景吓到了，苏明镜有点歇斯底里，她推了一下，骂了一大堆，然后就开始没得停地说话。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你说啊！有必要吗？！”
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手疼的，她的眼泪直接从眼眶里掉了下来，砸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的在地面形成了水迹。
可是赵耀祖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露出有点不知所措的表情，然后尴尬又笨拙地想办法安慰苏明镜。
他现在只会皱着眉，然后低头看着自己被弄脏的衣服，再抬头，看着苏明镜。
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甚至――还有一点点厌恶。
眼底什么都没有，一汪死水。
“不是我有选择，”赵耀祖将自己沾满了血的外套脱下来，直接扔在了地上，然后对着苏明镜说，“我没有选择，你的颈脖后面是我的印记，我们生生死死都绑在了一起，你选择的路，就必须是我选择的路。”
“苏明镜，”赵耀祖一点怜悯同情的情绪都没有地靠近了苏明镜，把她逼到了墙角，逼的她眼泪都缩了回去，“你明明知道你会有这样的下场的，你总不能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你选的，你自己承担。”
苏明镜的手按压在身后的那堵墙上，墙面粗糙的感觉让她掌心的伤口更疼了。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赵耀祖，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他。
“名单呢？”
赵耀祖后退了一步，没打算再为难苏明镜了，但是当他把手放进口袋准备掏出纸张的时候，空的。
他摸索了半天都愣是没拿出一个屁来，他看向苏明镜，本来想说几句为自己辩解的，但是苏明镜那个明显不相信他并且怀疑他的样子，赵耀祖选择闭上嘴。
两个人的氛围更加奇怪了。
“最后那个我自己去行了，”苏明镜将那只差不多不流血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将帽子一戴，没打算和赵耀祖再一起行动，“等到结束之后回去，看看有没有办法把我们两个分开。”
赵耀祖就看着苏明镜离开，然后又看了看那个留在粗糙的墙面上的血，还有那么一滴是直接流下去的，在上面划着一道长长的痕迹。
他靠在墙上，靠在那摊血迹旁边，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可真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