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睡着,他还打起了呼噜。
如此,纵然是燕凌寒刻意忽略,此刻也不得不注意到燕皇的存在。
他抬头看过去,燕皇靠在椅背上,睡得正香。
燕凌寒起身,推了推他的肩膀,叫醒了他。
“啊,干嘛?”燕皇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着燕凌寒疑惑道。
“要是有事就直接说,难不成是来这里睡觉的?”
“倒也不是。那啥,我也没啥事,就在这儿坐坐。接着忙。”
见燕皇不肯说,燕凌寒也不逼他,仍是坐下来批奏折。
这一次,燕皇不敢睡觉,就瞪着两只眼睛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看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好看的,就坐在那里盯着燕凌寒看。
燕凌寒身手好,对于周围的环境格外敏感,燕皇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实在是让他不舒服。
于是,燕凌寒重重地搁下朱笔,转脸看向燕皇,没好气道“到底来干嘛的?”
“不干嘛,想了,来看看。”说着,燕皇摸了摸鼻子。
“难道没人告诉过,人说谎的习惯性动作就是摸鼻子?”
“没人说过啊……”话说了半截,燕皇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忙补充道,“咋的,兄弟一场,我就不能想了过来看看?”
燕凌寒不说话,只直勾勾地看着燕皇。
燕皇被看得心里发毛,忙转了脸,闷声道“其实,是丹樱让我过来向请教咋当爹。”
燕皇声如蚊蚋,还真是不好意思把这句话说出来。
燕凌寒听到了,只觉得自己是幻听了,剑眉微挑“说什么?”
“跟请教咋当爹。”说着,燕皇瞪了燕凌寒一眼,道,“非逼我说实话,现在满意了?”
燕凌寒仰天大笑,笑得直拍桌子,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燕皇好生郁闷,瞪着两只眼睛,好气哦。
直到燕凌寒笑够了,这才想起来说话“哎呦,您老人家的大儿子都比我大。如今,您是怎么想起来找我学当爹的?”
“都是我家丹樱的意思。我也不想来,可不来没法交差啊。”燕皇两手一摊,一脸的无奈。
但,是幸福的无奈。
燕凌寒一听更乐了,他索性也不批阅奏折了,拉了自己的椅子靠近燕皇,推了推他的肩膀“哎,说说,这惧内的日子如何?”
“惧内?谁说我惧内?”
燕凌寒不说话,只看着他。
燕皇装不下去了,缩了缩脑袋,贱兮兮笑吟吟道“这惧内的日子真是太好了。一时惧内一时爽,一直惧内一直爽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