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去哪了?”马车里,青竹问。
上官煦笑了一下,将一边的张宁搂在怀里,看着他的小脸笑着道:“我看上一处宅子,让德贵妃帮着在皇上那儿讨了。”
“你不是去上茅厕了?”
“是啊!那不是看到了德贵妃,顺便让她帮个忙吗?”
青竹狐疑的盯着他,“德贵妃答应了帮你去问皇上讨要?”
“答应了啊!”上官煦‘娇嗔’的看着她,“反正皇后和太子妃不会答应的,她肯定会答应。”
青竹更奇怪了,“你看上什么地方了?”
上官煦目光瞥向浮动的车帘,“赵王府。”
青竹一怔,盯着他的侧脸,声音哽在了喉咙里。
半晌,上官煦的嘴角微微勾起,淡淡的道:“秦桑会喜欢那里的。”说完,他侧头笑看着青竹道,“以你对皇城的了解,我应该不必跟你解释赵王府里发生过什么事。”
青竹瞥开视线,冷声道:“自然。”
她比谁都清楚。
那一夜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刻在她的骨血里。
“只是你为何要挑了那儿?明知道这么做,除了想让你死的,没一个人会开心。”
上官煦口气一变,抖着腿的拍着张宁的头道:“我干嘛要做让人开心的事?我回来不就是给他们添堵的。再说了,那地方确实不错。更能让秦桑高兴一下,就算她这次受伤的奖赏了。不过你们两个可都给我记清楚了,我刚说的那句话,你们一个字也不能跟外人提。”
青竹没说完,张宁眨眨眼狡黠的问:“煦哥哥,哪句话啊?”
上官煦笑着白了他一眼,“鬼灵精。煦哥哥对你最放心了。”
青竹靠在垫子上闭上了眼。
上官煦知道秦桑出自赵王府,那他还知道什么?
他知道父亲吗?
马车在景王府的门口停下,上官煦率先跳下了马车,看了看门上的牌匾转身将张宁和青竹扶了下来。
一进门,侯在院子里的一众人便跪了下来给上官煦请安。
上官煦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耶律康看着他笑,手招了一下,冷绾上前福了下身,“王爷。”
“这便是煦儿了。煦儿,这是八婶,这些日子在府里,若有什么需要的都跟她说。本王在外,总有照顾不全的地方。”
上官煦行了个礼,有些为难的道:“八婶瞧着比我还要年轻,这、、、叫婶子的多不好意思啊!”
耶律康笑起来,“本王与你同岁,你还不是得乖乖的叫声叔。更别说,你那些比你小的。你都得论辈分叫叔叔,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