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司曜，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要是听到了，就回答我啊……”青柠抬起头看他，泪眼汪汪地说着。
他每次避开她的视线，每次沉默，都让她心慌。
“柠檬，我并不想把你推开。”
尹司曜的眸色深邃黯沉，“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以后会面临什么吗？”
青柠摇摇头，“我刚才说了，我没想那么远……”
她只想把握现在，陪着他一起走下去。
尹司曜认真道，“你想想，随着我病情加重，我可能会昏睡很长的时间，什么都做不了，没法给你想要的生活。”
“没关系，有我呢！”青柠没有在意，“我有幻想过以后的生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只要他在她身边？
她的要求竟然这么低吗？！
尹司曜的心一颤，继续说，“就算我能活到跟你结婚，万一……在婚礼上我失去意识了怎么办？”
“我会等你醒来再继续婚礼，我可以等的！”
“那如果我们有了宝宝，你就得一个人带着他，我帮不上任何忙。还有，要是我死了，你可就成单亲妈妈了。柠檬，这些你都不得不去考虑！”
要是她跟自己在一起，想到以后她过得可能会很辛苦，也很痛苦，尹司曜就一阵心疼。
“我不怕当单亲妈妈，而且……要是你怕宝宝没了爸爸对成长不利的话，我们就不要宝宝了。”
青柠认真地说着，“尹司曜，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全都说出来好了，她都可以面对。
尹司曜却是噎住，“……”
这丫头真的笨到……无药可救！
尹司曜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艰难地开口，“柠檬，我值得你为我这么做吗？我之前……可是一个让你很讨厌的人，你忘记我是怎么欺负你的了？”
“是啊，忘记了。”
青柠吸吸鼻子，笑了起来，“我记住的，都是你好的一面，都是我喜欢的。”
“尹司曜，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你有没有那种病。更何况，因为知道会失去，所以备加珍惜不是吗？所以，尹司曜，就让我陪着你吧，我们一起走下去……”
她边说边握住了他的手，就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哪怕这个病真的治不好，我也要陪你走到最后。”
尹司曜愣住了。
喉咙像是堵着什么东西，说不出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回答，青柠干脆朝着他伸出尾指，“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们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