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很是小心的将一些思绪压下,一直板着脸。
直到黄昏到来,才放了这一群县吏离开。
此中人者,无不腰酸背痛,也只有刘平常锻炼身体,能好一些。
趁着天色暗下那一刻,但若有人走入到县衙之内,自能绝对此中与白日比较,当真是完成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杂乱的各处官舍,是以清扫干净,各种东西,皆被放置完好。
就连一些破旧的凳子,也被修好。
至于官舍之地,几十个房间,在有展昭等人的帮助修补之下,是以能住下十来个人。
唯一让刘平有些困惑的,则是从白日到现在,整个县衙之地,竟然没有一个百姓踏入,咨询公务。
阳春县,当真是吏治好到,不需要县衙,是以万事平定了?
刘平可不相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阳春本地的地方管理,自远远大于官寺,一些事情,甚至被乡地一些人给压了下去,导致很多人冤屈,无法到达县衙之所。
这不是吏治清明的表现,乃是阳春县衙不作为之现象。
这不是好事,乃是坏事!
或也是因此,如一大群的官吏,才能那么“清闲”,这等清闲,正以建立在阳春底层百姓的痛苦之上。
刘平心晓如此,他有些做出改变,甚至让百姓重新对县衙重回信任,一步步解开地方性束缚,但也知道,饭需要一口一口吃,路需要一步步的走。
尤其,当下,才刚刚到达县衙,他这个县令,就遇到了幺蛾子。这次以“大力出奇迹”,破掉了对方之念想。
但敌人,定然会继续用其他手段以行干扰。
决不能放松。
刘平心道。
是夜,刘平翻开了在程墨离开时,让之从主记室内存放的文书,打算连夜熟悉下本地之情况。
而在同程墨的交往中,刘平也得以明白,原来程墨,也是数日前才来上任。
不过,同刘平不同的是,程墨之本地人士。由此见之,与赵知来、李大力之恩怨,多半是私人恩怨。
至于其人能否以直接之信任,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且从今日之态看去,程墨绝不是绝对的好人,也绝对不是绝对的坏人,如之判断的那样,当属于可以拉拢之对象罢了。
“公子,饭食好了!”
于县衙之内,也没有伙食,足见荒废到何等模样了。
就是今晚之饭食,也是老成在县城买到的菜品,拿着一路带来的锅,是以炒用的。
三个小菜,一锅稀粥,也正是刘平等人今日在县衙的第一顿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