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川推开门时，许教已经在面前摆好了茶杯，显然已经等他许久了。
抬手示意盛川他坐到对面。
“两年了，怨我吗？”
盛川愣住了，他双目空寡的看着对面的主教练。看着他给自己面前的茶杯斟满了水。
“以你的实力，本在二十岁前就可以拼出亚洲，我却迟迟不放你出去。”
关于此事，自一年前盛川对许教理论无果后，自此他从未有过只言片语。此时他再也按捺不住。
盛川颦起剑眉薄唇轻起虽是询问，云淡风轻的却像是无关紧要般：“许教，我不明白。”
“两年来，我看着你打了这么多场巡回赛，战绩比我当年还要漂亮许多。你天赋异禀，亦有一腔热血。年少成名靠的是天赋异禀，但世界冠军不是。”
“刚来的两年你有心事会左右你，我看得出。”
盛川一时间被遏制住了一般，半个字也说不出。
许教语重心长的一番话，盛川还未消化。便听他继续说。
“这两年国内的比赛强度太大了，去世乒赛放松放松吧。”
国内的乒乓球水准几乎是世界之最，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打得了国内巡回赛，就能打得了世界赛。
盛川突然站起身，速度之快让许教也吓了一跳。
他喜悦溢于言表激动的重复询问：“您真的同意我去世乒赛！”
看他兴奋的模样，许教也只好点头应和他：“回去好好训练，到时候面对媒体采访，你和周世南两个混小子说话都给我注意点。”
“知道了！”回答的声音渐行渐远，只剩下楼道里一蹦一跳运动鞋与地板接触的声音。
许教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目光就移向了桌上的相框。三个少年手举着手站在领奖台上。
他拿起相框用手摩挲了一番：“换时代了老伙计们。”
想来本该是伤感的，可偏偏许教眼角的笑意经久未退。
时代会不断更迭，人才济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尽管如此前浪永远耀眼，后浪也依旧可畏。
公司高层俯瞰整个城市，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极为整齐的男人手里拿着几张年轻貌美女人的照片。细细的翻阅，慢慢的挑选。
这段时间他辞退了很多部门总监。以及他们签的毫无特征体貌一致的锥子脸。
良久他从一摞张照片上，淘汰了一半女人尖尖的下巴，大眼睛高鼻梁。
“这些大学生原本考入央戏就自身条件非常优越，非要都整成一张脸。”
他的手部动作也没停下来，话音刚落他翻动的手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