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衣白走到陈鹅身后，轻抚着她的头发。
他明白了，她不是没有杀人的本事，只是她不愿杀人而已。
之前的石块也好，骨头、白菜也罢，都是故意仍偏，不过为了吓退他们而已。
左衣白拉住陈鹅的手，动情说道。
“爱徒啊，为师对你印象改观了。”
“从今以后，你就是为师的沙徒弟！为师谁也不要，只要你！走吧！”
陈鹅当然不走，挣脱开他的手，挡在众孩子面前。
“我都不知你是好人坏人，才不跟你走！”
“再说，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这确实是个问题。
我总不能带着一帮孩子上西天啊，何况还是帮猴毛变成的假孩子。
左衣白正犯愁呢，那帮贩夫走卒呼呼啦啦跑过来，一个个情绪激动，七嘴八舌的说道。
“我们今日才知你心意，原来你从不曾记恨我们。”
“凭你本事，若想报仇的话，恐怕我们早就没了性命。”
“是我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们错怪了你！”
“幸亏这些孩子死而复生，不然我们要悔恨终生了。”
“陈鹅啊，你只管随这长老去吧，以后这些孩子交给我。别的没有，馒头管够！”
……
左衣白急忙见缝插针，劝说陈鹅。
“爱徒啊，青阳城不会容不下十几个小乞丐。这些人不给小乞丐们吃喝，从头到尾都是因为你。”
“依为师之见，你是惹祸之胎，不宜留在此地。还是随为师去往西天，拜佛求经吧。”
这句话，起了作用。
陈鹅望着那些人，又看看身后的孩子。
“你们不许他们入城讨饭，其实都是因为我？”
“如果我走了，你们是不是就会好好待他们？”
那些人自然无二话，连连点头。
老者估计是里长之类的小首领，有一定的话语权，拍着胸脯保证说。
“陈鹅，不管你走也不走，以后都会善待你们！”
“别人我不敢保证，但青阳城有我在，就不会再让你们乞讨。”
陈鹅拉住左衣白的手，抬头看他，已经是眼泪汪汪。
“师父，我跟你走。”
“我走了，对大家都好。从此青阳城里再没有仇恨，更没有乞丐。”
左衣白点点头，将她抱在怀中，迈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