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的早餐，格外安静，不同于往常。
往常的早餐，充斥着争抢声、吵闹声、吞嚼声、咒骂声……
今日，毫无声息，就连吞嚼声都鲜有。
小龙女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抬头挨个观瞧，却发现师徒三人不盯着桌上的饭菜，反而齐刷刷的看她。
她目光投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急忙避开，假装吃东西。
这副德行，一看就是有鬼。
小龙女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厉声质问。
“你们几个家伙，又惹什么祸了！？”
左衣白红着眼圈，什么也没说，而是夹起盘中一根青菜，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小龙女的碗中。
“龙儿，吃饭的时候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
小龙女一愣，紧缩的眉头不禁舒展开了。
自打认识这货以来，何曾吃过他夹的菜，又何曾见他如此暖过。
“好吧，你说实话，是不是又把谁肚子搞大了！？”
左衣白扭过头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泪眼汪汪的样子。
“哪有的事？”
“我，我们，以后会洁身自好，不再让你……我们会管好自己，也会照顾好自己，你就不要再为我们操心了。”
他这幅德行，在懂的人看来，是离别在即、依依不舍。不懂的人看来，分明就是做贼心虚、顾左右而言他。
小龙女一把揪住他的头发，重又变得横眉立眼。
“果然让我猜中了！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啥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如此的闲心！？我看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左衣白不躲不避不解释，却轻轻在她手上拍了拍。
因为头发被她揪着，所以表情显得很是狰狞，但这不影响他深情脉脉的说话。
“龙儿，我知道，其实你不是坏脾气的女子。”
“你只是遇到了我们，我们每日都惹你生气，硬是把你变成了坏脾气的女子。”
小龙女再次愣住，盯着他的脸，疑惑又带着震惊，甚至震惊到忍不住飙出一句脏话。
“你特么这是怎么了？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
左衣白也没说什么，站起身，挣脱开她拉着自己的头发的手，突然给了她一个拥抱。
之后，转身出了酒楼大门。
小龙女望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指着他离去的方向，一脸欣慰的对四个宝宝说。
“你们的爹，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