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2=1 (1 / 3)

晚饭的时候淡淡的月亮,就浑圆出来了,随着夜色的渐浓也越发的明亮。“贤哥”早已养成不吃晚饭的习惯,跑步回来,月亮已上中天,柔柔的光亮,洒向无尽的高楼。洗漱完毕,赵倩烧了一壶热水,正在摆弄茶盘上的茶具,忽而端起茶杯看茶叶卷曲的身姿在水里扭动,仿佛是要看透茶叶的前世今生。

“贤哥”从卫生间出来,看着赵倩说干啥呢――准备要钻进去吗?

赵倩“格格格”笑了哪有――老家的茶叶――看茶叶在杯子里过的多痛快!

“贤哥”故意皱着眉,看这赵倩好高深啊――我都听不懂,赵老师!赵倩斜了他一眼说吉祥如意都睡了――你快过生日了,这次要不――给你过过吧,你这也算一次重生了?

“贤哥”坐在茶盘前,深出了口气,说还是老样子――母在不庆生,父在不留须――

你说的和你做的是两回事吗?母亲早都不在了,你不也没庆过生,可父亲还在,你这胡子都留了好几年了?赵倩略带生气,反驳“贤哥”道。

杨彩霞不在,活在我心里;刘建设在,已不在我心里!“贤哥”有些伤感的说。

赵倩听完这话,靠近“贤哥”,靠在他的肩上,没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茶叶“韵卷韵舒”,一股家乡的氤氲就在鼻翼间徘徊……

刘建设来到村子后,本来人也热情,木工活做的不算鬼斧神工,鲁班再世,但也称得上独具匠心,用起来得心应手。自然而然找他做家具的就多起来。有次村长找他做个柜子,趁在饭间问过刘建设,关于燕燕妈的事以及他自己后面的事,想探探他的口风。而在这之前,村长给杨彩霞父母也说过他们。不过,当着村长面他没说燕燕妈的事,自己的后面事他告诉村长不是没想过,刚来村子没多长时间,也就没多考虑。

到最后他才明白村长的意思,是想撮合他和杨彩霞,他也没有正面回答。找了个托词,回复村长说等等再看吧。其实是自己心里没有想好,首先杨彩霞能接受他吗,其次自己能接受杨彩霞吗?

就在杨彩霞十月怀胎将要临盆时,理发店她基本上也是只开后半天,一来是自己有点早上睡不醒,二来刘建设下班回来燕燕要找她玩。有次晚上,刘建设像往常一样来接燕燕,杨彩霞站起身准备和燕燕说话,突然一阵阵痛,刘建设眼看着杨彩霞疼的腰都直不起来,裤子隐隐有点湿。看到此,他二话没说,让燕燕先陪霞姨在理发店呆着,跑回家去骑他拉木料的三轮车,顺带拿了条被子放在车上,赶到理发店,已经有几个妇女在帮忙收拾东西,来不及细说,刘建设就把杨彩霞抱上车,让她躺好。几个妇女拉着燕燕,拿着收拾好的东西走到车跟前,劝他把燕燕交给她们照看。他看了看燕燕,眼睛里充满害怕和恐惧,二话没说,把燕燕也放到车上。骑上车,借着月光,满头大汗地赶到镇医院。

那夜,皓月当空,普撒大地,侵染山川,用朦胧的纱巾遮住自己秀美的脸。星星冷冰冰的脉搏在半空里,平静的跳动。刘建设抱着睡着的燕燕,坐在产房外的长椅上,冷清的过道,感觉自己像颗蒲公英,是在一次的寒风的驱使下,爬过墙头,踉跄摔倒在三围都是高高耸立的土墙的角落。摔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迷迷糊糊地经历了雪的爱抚,冰的藏匿。碰上杨彩霞让他感觉如沐春风,在一缕春风中,颤巍巍的醒过来,周围全是坚硬的石块,没有朝夕相处的红花绿柳,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自己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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