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暗流涌动，空调又开始制热，把本来就闷热的空气压得更低，近乎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沈谨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个小鼓，敲个不停，慌乱自然是有的，可无措则更多一些。
他刚才说了什么？忍不住了？
季琰背对着光源处，深邃的面容隐在黑暗里，但明显感觉到那道锐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紧盯着她，像是在看猎物。
“季老师……”沈谨媛叫了他一声，试图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雇佣者给被雇者，曾经的师生关系。
女孩声音软软的，奶糖的味道，尾音带着点儿颤抖，但是挺有胆量地把这三个字叫的很有分量。
“嗯？”季琰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懒懒发出个鼻音，像是不懂她的意思。
潋滟的桃花眼泛着水光，圆溜溜的眼睛慌乱地转着，挺翘秀气的鼻子发出的呼吸声急促，娇嫩的粉唇紧抿着，叫完人后就不敢再言语。
沈谨媛感觉到季琰又压低了身体，铺天盖地的压迫感，把她牢牢锁住，丝毫空隙都没有，她心里很清楚这人想做什么，今早抵在腿间的火热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她垂着眼睛朝他身下看去，松垮的腰带垂着，那处被宽大的浴袍遮盖着，什么都看不出来。
季琰没放过她任何的一个小动作，眼中的炽热浓烈了几分，单手撑在她身侧，抬起指尖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自己，声音还是哑着：“在看什么？”
沈谨媛下巴被挑着，可双眼已经闭上了，她不敢看这人的眼睛，眼皮还在轻轻颤抖着，长长呼吸了几下，稳住声音说：“我…我不想。”
她过去对这些事没什么特别看法，在学校的时候，总有女生凑在一块分享经验，露骨又直白，当时她完全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完全不在意，现在却跟个怂蛋似的。
莫名奇妙就想哭，当年跟跟人打架，一对五都没吭一声，现在人还没动作，眼泪就要绷不住了。
是老了吗？上次打架好像还是五年前，那几个小太妹骂她婊子生的……
当时怎么来着，凶狠的自己都不认识了，发了狠地打人，虽然一对五但也没吃多少亏，那个太妹头手上现在应该还有疤……
“媛媛……”
沈谨媛身体僵住了，有点儿抵抗不了这么温柔的呢喃，耳朵痒痒的，动了动身体，说：“你对我很好，可是我真的不想要…如果你真的想做，我同意，可是……我会恨你的。”
季琰的下倾的身体顿住了，挑着她下巴的指尖带着刺骨的凉意。
沈谨媛知道自己挺自不量力的，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吗？这人虽然说过喜欢她，可是有多喜欢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