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的东西像是化掉了一样，整个都没了用处，沈谨媛双腿发软，着了魔似的也不反抗，睁着的眼睛水雾弥漫，晶亮的眸子里映出季琰发狠的样子。
他是不是疯了？
嘴唇上挺疼的，被人毫无章法地乱咬，看来他也没什么经验，沈谨媛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愉悦感来。
盯着季琰看了一会儿，突然抬起手覆盖在他的大手上，桃花眼尾上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勾人心魄。
唇上被啃噬的动作明显一顿，黑沉狭长的眼睛扬起看了看她，里面奔腾而过的爱惜，不加掩饰，直白又深沉。
在沈谨媛看来，这一停顿时间是挺长的，她以为这就是结束了，细长的手指摸了摸那双大手，这里手感也不错，勉强给个好评。
两人的唇短暂分开了一下，季琰额头抵着她微微喘息，眼皮半阖着，向下看去，也不知是在观察哪里。
“有点儿疼。”这次换沈谨媛俯视着他，刚才还有的那点儿羞耻全然不见了，结束这一轮后，唇上的痛感才清晰地传下来，这人到底用了多大劲儿，也不知道破没破……
回应她的只有低喘，亲完就跑？沈谨媛觉得这人太不负责了，不满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拍了拍那双手。
“差不多就放手吧？”
“嗯？”季琰终于抬起眼皮，眼睛里带了点猩红，也不管她说了什么，眼神又定在那粉嫩上，下唇是轻微的肿胀，带着津液，湿润着，但没有血丝，还好。
沈谨媛放肆大胆地睨着他，特别想出去照个镜子。
才过了几秒，薄唇又贴上了她的脸颊，慢慢朝嘴唇划去，轻微地去啄那肿掉的地方，好像是在为刚才的粗暴道歉。
被这么一啄，还有点儿痒，沈谨媛嘴里冒出细碎的笑声来，唇齿微分，一条灵活的舌滑了进去，狠狠地在她口腔里搅弄，含咬，让她的无处躲藏，清凉的薄荷香侵占了整个空间。
沈谨媛错愕，笑容定格在脸上，手无意识地收紧，抓在季琰手背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分钟，也许更长时间。
季琰从她口中退出来，大手放开了她的脸，转而环住沈谨媛的肩，下巴搁在她一侧的肩头，附在她耳侧哑声叫她的小名，一声又一声，压抑着什么……
沈谨媛没了力气，虚靠在他身上，呼吸急促，跟跑了马拉松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太突然了。
脑袋里放空了片刻，突然想到最开始那句，自找的？就因为偷摸了后腰？
“走吗？”沈谨媛呼吸平复下来后说道，冷静之后也没再提刚才那事，假装根本没发生过一般。
季琰没动作，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沈谨媛受不住了，扭了一下腰，膝盖也跟着动了动，蹭过他的大腿，觉得比刚才还要坚硬，僵了一下，就再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