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江苓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将脸埋在枕头上：“写完了，我都准备要睡觉了。”
厉述南淡淡“嗯”了一声：“那你早点睡，别熬夜。”
江苓知抱着抱枕，不想这么早挂电话，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一下，轻声说：“哦，晚安。”
“晚安。”
江苓知以为，说完晚安之后，他就会把电话挂断了。
静等着听筒中传来的嘟嘟声。
结果过了好半晌，她还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
手机那一端，厉述南又低笑了两声：“怎么不挂电话？”
江苓知唇角也翘了一下：“我在等你先挂电话。”
手机那端静了一秒钟。
下一秒，那边传来了打火机摩擦点燃的声音。
厉述南慢条斯理道：“那我要是一直不挂断呢。”
江苓知像是跟他杠上了，讷讷道：“那我也不挂。”
片刻的沉默。
他低笑了两声，突然又开口：“想看电影吗？”
江苓知愣了一下：“嗯？”
“看不到电影，听电影吧，放电影给你听。”
手机里传来了轻微的声响。
江苓知把手机贴在耳边，能清楚听到那一边的动静。
因为她说过，她喜欢他家的投影。
电影放了什么，不重要。
只是听着声音，就好像她和他在一起。
江苓知叹了一口气。
她喜欢的男孩，怎么这么好，怎么，和别人都不一样。
江苓知趴在枕头上，心情莫名的好。
听着耳边的声音，迷迷糊糊间，她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一部电影结束。
厉述南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他微微俯身，把手里的烟头掐灭，丢进了烟灰缸。
关掉了投影，整个客厅都暗了下来。
手机还处于接通状态，女孩的呼吸均匀而绵长。
院子外面的灯光一晃而过。
厉述南喉尖动了下，轮廓分明的一张脸，笼罩在明暗交替的光线中，极轻的嗓音说了一声。
“好梦。”
――
隔天中午。
所有人依旧是在篮球馆集合。
社长的动作果然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