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很安静。
江苓知举着手机，脑子也瞬间空白。
她张了张嘴，想要喊他的名字，喉咙却突然哽住了，一时没有发出声音。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就这么沉默了两秒钟。
“宝贝儿？”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缓慢慵懒，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低沉。
这句宝贝儿一出来。
江苓知终于还是没绷住，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小区的对面是一条公路。
车辆经过，路边传来了喇叭鸣笛声。
厉述南应该是听到了，低声问道：“你在哪儿？”
江苓知注意到，手机那一端传来了有些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说话。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轻微的鼻音：“你在忙吗？”
“没”
手机那端很快就静了下来，像是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你在哪？我过来找你。”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总是能第一时间就听到她的不对劲。
然后，来到她的身边。
江苓知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公寓，声音隐约带着哭腔：“我在你家楼下。”
楼下。
这两个字一出来，应该不是在老弄堂。
厉述南愣了下：“不是回家了？”
江苓知吸了吸鼻子，沉默着没有说话。
“嗯，十分钟就到。”
他没有多问什么，很温柔地照顾着她的小情绪。
江苓知以为他要挂断电话了，等着手机里传来忙音。
结果没有。
电话一直在接通中。
江苓知能听到他发动了车子的声音，小声道：“那，那你注意安全。”
手机里，传来他低低的一声，“嗯。”
“有什么事，见面了告诉我，我马上就到。”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手机那一端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我看到你了。”
说完这么一句之后，手机这才被挂断。
江苓知还握着手机，忍住了眼泪。
厉述南把手机放进裤袋，过来的时候，女孩抱着膝盖，蹲在喷泉前面，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玻璃瓶，里面是五颜六色的星星。
“怎么蹲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