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很好，我会尽孝。”其余的，他给不了，母后也不会想要。
母慈子孝，母亲慈，儿子才会孝。
平心而论，他叶罹长这么大，都是全托了干娘干爹的福，前有干娘干爹，后来有南秋姑姑和城阳叔叔。
至于母后……，在她老人家的眼里，他不过就是一颗复仇的棋子，从来都不是儿子。
“可是……”
“好了囡囡，不必再说，你不曾经历过，没资格劝我，我自认我做的已经很好了。”
顾暖看着叶罹微冷的目光，只好讪讪闭嘴。
看着顾暖这样子，叶罹无奈叹了一口气。
岔开话题，没一会儿，顾暖便有恢复了活泼精神的模样。
不远处的拐角，一抹黄色的裙摆翩跹。
“娘娘……”贴身伺候的宫女忐忑的开口。
叶湑笑了笑，眉眼间已经沉稳沧桑，年少的稚嫩轻狂不复存在。
“哀家能有这么好的姑娘做儿媳妇是哀家的福气。”
“是是是，顾小姐可是个好姑娘呢。”
“哀家乏了，回吧。”
“是。”
她不能怪叶罹，叶罹已经做得很好了。
没有她的因，怎么会有叶罹的果，事到如今，她看开了，看淡了。
叶罹好好的过日子，自己就守着这座深宫，孤独终老，这就很好了。
她叶湑戎马半生，弑杀君主，掌握掌政，指鹿为马，最后，陪她余生的，只是冷冰冰的一座宫殿。
她应得的。
秦堇申，你看看，你的儿子，如今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他不会像你一样，他有一个很好的青梅，他会爱护自己的青梅到老。
若他敢负了顾暖那个小丫头，我一定会弑杀亲子！
……
顾暖挺喜欢叶湑的，总觉得叶湑经历的多，生活就是一副五彩斑斓的画卷，喜欢听叶湑说以前的事情。
叶湑说了一些往事，看着顾暖亮晶晶的目光，慈爱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母亲的经历可才是最有趣的，你该去听她说，哀家这个，不足为道。”
顾暖摇摇头，“我就是喜欢伯母你说，虽然母亲绝对是个，但是母亲说的故事总是太平淡了，没有什么好听的。”
“小丫头，你以后会知道平平淡淡才是福。”叶湑笑了笑，“我这辈子，最崇拜的一个人就是你母亲了，出身尊贵，父母疼爱，兄弟宠溺，丈夫宠爱，儿女孝顺。”
顾暖知道自己是年轻，或许不能理解叶湑话里的一些东西，可是她也不想看着叶湑这般感叹孤寂的模样，想了想道：“娘亲是最小的一个，所以表舅和舅舅们就比较宠她，至于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