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向夜钧看着微微发抖的她，沉声问道。
枭沐晴面色微怔，“我……”缓缓抬起头，刚刚沐浴过的向夜钧，短发上还有着晶亮的水珠没有擦干。
她起身下床，推着向夜钧坐在她不远处的梳妆凳上，拿起吹风筒，按下按钮，动作温柔地一边拿着风筒对着他，一边轻揉着他的发。
高级的风筒，工作起来很是安静。
向夜钧那清冷深邃的黑眸透过梳妆镜看着她，她是个不善掩饰的人，恐惧都写在脸上。
“他们都是我们的敌人！”向夜钧冷声道，似乎在和她解释。
枭沐晴听到他似乎没有责怪她刚刚偷看他微信，原本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认真地帮他吹干了发。
啪~
关上吹风筒，放在梳妆台上。
下一秒，枭沐晴整个人便被向夜钧搂在怀里。
他坐在梳妆凳上，枭沐晴娇小的身子被他圈在怀里。
这一次，她终于能俯视着他。
向夜钧微微抬头，冰冷的视线盯着她脸上的每一寸，“敌人过于凶残，杀戳是我们唯一的手段，弱肉强食，明白么？”
此刻的向夜钧犹如长辈般对她说道。
枭沐晴望着他，视线有那么片刻的恍惚。
她豁然想起，重生前，她八岁那年，一家人开着房车去洛杉矶旅行。
途径一个山林，她亲眼见过，父亲杀了十几个人，毫不留情，眼睛都没眨。
那个时候，她躲在房车的窗户后面，看着这一切，吓得瑟瑟发抖。
爸爸浑身是血，走到窗户旁，对她说，‘面对我们凶残的敌人，我们只能更残暴才能在险境中活下去，原谅，只能留给善良的人，恶人就要恶制！’
向夜钧凉薄的手磨蹭着她柔软的脸颊。
枭沐晴这才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我知道你做任何事，都有分寸，我不怕！”
她嗓音轻柔，饱含着信任，缓缓低下头，额头亲昵地抵着他的额头，“你是我，除了家人以外，最最相信的人，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枭家被灭门的真相，我也知道，你或许已经有了些头绪，所以不管你怎么做，我都相信，你有你的道理……”
向夜钧微微抬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唇，嗓音暗哑地低喃，“乖女孩儿！”
“但是……”
枭沐晴粉唇轻启，发出娇软的声音。
“恩？”向夜钧眉头微蹙，视线盯着她失落的小脸儿，冷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