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 3)

淡淡的茶香,很快就蔓延着整个房间。

很是让人心情舒畅,心平气和的茶香味。

唐槐深吸了一口,有些陶醉,“什么茶啊,这么香?”

“……”躺在床上的男人,气息越来越弱,他没有力气去多说一句话。

唐槐见他眼睛就要瞌上,说:“我帮你把脉。”

“嗯。”男人轻轻地点头。

他已病入膏肓,不敢奢求自己能有被治愈的机会。

像他这种病,神丹妙药都无法救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捱过这两天还是个问题。

他也不想着治,刚才出去的人,找到他,说带个“神医”过来,免费给他治病,他答应了。

他想放弃,对方说,他没有资格放弃,他必需治,否则就不会放过他在市里进厂的妻子和在家里照顾他的老母亲。

对方还威胁他,必需照成是他的老板……

男人现在看到唐槐这么年轻,哪有一点“神医”的样子?

男人一点都不把唐槐放心上,他现在只求,端茶水进来又出去的男人,能够放过他家人。

唐槐给男人把完脉后,皱着眉头看着男人:“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任何药都没用了。”

男人听闻,浑浊像雾的双眼一片平静。

要不是紧皱的眉头出卖了他的痛苦,他就像一个平静躺在床上休息的人。

唐槐看着男人的神色,他已经有种,昏昏欲睡的样子。

眼神,越来越涣散,渐渐进入沉睡……

他的脉象,至少还有十天的命活。

可他现在这样子,像马上就结束自己一生似的。

唐槐知道,他是闻到了茶香,渐渐进入昏睡……

背后的窗口,似乎有道目光在盯着她,她假装什么都没有觉察,“虽然无药可救,但可以进行治疗拖延性命……我……我……”

见床上的男人,完全闭上眼睛后,唐槐突然觉得头晕发胀。

她抬手,轻轻地扶了一下脑袋,轻轻摇了摇:“怎么回事?头怎么突然这么晕?”

她想起身出去透透气,刚站起来,身子一个踉跄,扑通一声,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脚还不小心勾倒了她坐的那张椅子……

站在窗外的亚才,看到这一幕,嘴角扬唇,勾出一抹得意的冷笑。

他的眼里,迸出一丝森寒的杀意。

他转身,进到堂屋来。

把事先准备好,放在堂屋的两桶酒精,往唐槐所待的这间房间淋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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