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心虚，李承学越是讨厌她的似是而非：“谁闯祸了，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你本来就是闯祸了。”张天悦面上仍带微笑，声音却十分郑重。
李承学心里一惊，面上却强作镇定：“宋公子，管管你们家家属，跟个老妈子似的，烦不烦。”
张天悦朝宋光宇微微抬手，示意他别开口。她一步一踱，慢慢走向李承学，学少不自觉后退了两步。直到张天悦站定，他也没敢喘一口大气。
“丰锐跟陆欣然解约，你们跟天成的合约也就自动失效了，按照合同规定，丰锐需要支付天成赔偿金，同时天成不退回预付款。在合约期间，按你的要求，广告推迟拍摄、后又因你的要求，我带着团队到l市重新考察拍摄地、天成的工作团队至今还滞留l市；期间，又因你的个人原因引发陆欣然解约事件，天成因此而产生的所有费用和损失，均有丰锐承担。”
张天悦双手又抱于胸前，左右摇了摇脑袋，松松颈骨：“丰锐可以选择继续跟天成合作，重新签订合同，也可以另选广告公司。不过丰锐新款上市的时间已定，天成手上有现成的两版拍摄方案，不管你们找男明星还是女明星代言，天成都能立刻开工。比起换别家公司，天成有时间上的优势。提醒一句，我们的拍摄方案都有相关的知识产权备案，如有雷同，必追究法律责任。”
李承学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硬邦邦的，他好容易才挤出一个表情，似笑非笑：“悦姐干嘛突然一本正经了，怪吓人的。咱们什么交情，我怎么会换别家公司合作呢？我可不信全国还有比天成更好的广告公司。”
似乎他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张天悦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她公式化地点点头：“既然这样，我还有一点要申明，作废的合约与新合约没有任何连带关系，不能作为新合约的任何参考。”
李承学脸上那点似笑非笑也挂不住了，张天悦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要加钱。这女人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吗？说完补偿说赔偿，赔偿说完还要涨价！清醒时候的张天悦真是太讨厌了，简直是天底下最可恶的女人！昨天真不该给她打那一针，就该让她不省人事！她跟孟嘉锐怎么就没搞点事情出来呢？想到这里，学少怨恨地瞪向孟嘉锐，连酒带药的，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他还是不是个男人！李承学恶毒地瞥了他下身一眼，差点就觉得他有病了。
“你说了算。”李承学扯了扯嘴角，“都听悦姐的。”
张天悦扬眉点点头，伸手轻拍李承学的衣襟，啧啧两声：“看看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想小孩一样，衣服脏了都不知道。你可是学少，走出去代表丰锐，穿着脏衣服，别人会以为你这个人也脏，看扁你没关系，连带看扁丰锐就不好了。”
孟嘉锐直接笑出了声，他笑得很夸张，李承学本就难看的脸更难看了。这两个人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已经看穿他的打算，合起伙来嘲笑他？不可能，他有陆欣然当挡箭牌，怎么可能被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