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偷看。”暗墨转过身,脸朝外坐在窗边,别扭的解释:“我没有故意打扰你们…咳,我只是提醒你注意下伤口。”
百里年薄唇紧抿,将子蔚放在床上躺好,把她身上的被子边角捏紧,这才开口:“走吧。”
暗墨落后百里年半步,一路上颇有些紧张的盯着百里年的脸,虽然在百里年正常时这张脸通常只有冷酷狠厉,但他还是能分辨出到底这人有没有对他动怒。
“我刚刚过去就看到她要脱你衣服,我觉得你没躲的意思,这才一时情急出了声…”暗墨絮絮叨叨的说着,他绝对没有越描越黑…吧?
百里年径直走进了暗室,脱掉外袍,同昨日姿势一样在浴桶里坐下,语气淡淡:“开始吧。”
“…”
暗墨恶狠狠的闭了嘴。
待将第二片莲瓣放至心口后,暗墨舒了一口气,坐在椅上,慢悠悠的说道:“今儿个有人在暗阁下了个单子,刺杀工部侍郎汪忠平。”
“冀州刺史是二皇子的人,这次水灾赈灾银两贪的太狠,有几个县出现暴乱,早朝皇上震怒,派汪忠平去察判,这汪忠平是大皇子一派的。”
百里年闭着眼“嗯”了一声,随后又说道:“接,别弄死了。”
“让他们狗咬狗吧,咱们看着热闹。”暗墨嘴角邪邪勾起,旋即一双眸子风情万种的一转:“毒解后你打算如何恢复正常?”
“不急…再给他们点时间。”百里年嗓音低沉,语气平淡却又透露着无法忽视的自信狂傲,在这一方暗室里清晰可闻。
……
昨晚我怎么又睡过去了?
子蔚窝在被子里,伸手想要挠挠头,动作做到一半却又猛的顿住。
这个姿势如此熟悉――昨天早上刚刚经历过。
昨晚和百里年下飞行棋,之后挠痒痒,眼看着自己就要解开他衣服,之后好像有人?再之后…
再之后是什么来着?
子蔚绞尽脑汁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沧桑的叹了一口气。她只是想给藤雅竹下个药而已,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这藤雅竹运气也太好了吧…”
子蔚嘀咕着,有些怀疑人生。这都几次了,不是有事就是秒睡!自己什么时候执行力这么差了!
身为一名退职杀手,子蔚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一番深刻而严肃的检讨,然后在喜儿的催促声中爬起了床。
“王妃,您不能总这样赖床,您说这个时辰,梳洗多匆忙呀,早膳用不上不说,三皇子都在客厅等了一刻钟了…”喜儿苦口婆心的念叨着,手下不停,没多久就麻利的将子蔚打扮的妥妥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