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凌冷冷一哼，显然很不喜欢这对师徒，“墨水心，你叫个黄毛小丫头来是什么意思？”
对于敖凌的挑衅，墨水心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你聋吗？没听我徒弟说是来传达消息的吗？”
敖凌刚要动怒，慕容帝突然摆手，“等下！”
慕容帝眼神阴森森的看着夜婉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传达什么消息？”
夜婉儿作势抹一把眼泪，伤心道，“陛下，我说了，您可莫要太伤心了！芸姐姐她……被杀了，我找了很久，尸体到现在也没找到。”
一句话吓得慕容帝顿时脸色惨白，芸儿……死了？
回想起狩猎那日，夜婉儿提前找到他，提出除掉北棠一事，他欣然答应，当时才知这个丫头竟然是墨水心的弟子。
可是，后来阵眼被破坏后，里面的一切外面都看不到，他急着离开，只带走了皇子们。
没想到，他最疼爱的女儿，居然惨死在里面，这个事实让他无法接受！
良久，他才咬牙挤出一句，“告诉朕，谁杀的？”
夜婉儿依旧美的像个瓷娃娃，却像是淬了毒的娃娃，弱弱的说出两个字，“北棠。”
墨水心留意着慕容帝的反应，脸上晃着一抹快意。
北棠两个字一出，慕容帝瞬间呆住了。
当事人更是无语到了极点，什么事贼喊抓贼，眼前这位就是贼祖宗。
轻尘闭了闭眼，心里很失望。
他多么不想看到夜婉儿的阴暗一面。
他多么希望，一切从未发生过，她还是小时候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妹妹。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玉扶乩和羿王对视一眼，这女娃娃身上必定有宝器，否则不会连他们都瞒过了。
墨水心抚摸着手里的蛇藤，望着伤心的慕容帝，笑得冷血无情，“慕容鸿宣，你最心爱的女儿被人杀了，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慕容帝低着头，没说话。
敖凌一看，不愿意了，大喊，“到底还打不打了，墨水心，你要不打，我就当你把第四让给我了！”
“闭嘴！”一道是墨水心的。
“闭嘴！”一道是慕容帝的。
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愤怒，四周空气都似乎颤了颤。
慕容帝深吸一口去，抬起头来，冷冷注视着夜婉儿，“你说是北棠杀了芸儿，可都是真的？”
“当然，为了救芸姐姐，婉儿一直找到现在，可惜还没有找到……”夜婉儿一口一个芸姐姐叫着，丝毫没有违和感。
墨水心冷哧一声，“慕容鸿宣，不要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你对拓跋家族下手，让婉儿去毁了阵眼，却也害了你的亲生女儿，为了你的江山，是你自己抛弃了她，现在又来装什么慈父？恶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