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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灭(二)

那五个人似乎也不住这里,正抬眼四周张望,老铁拉了一把小白,说:“我们先去另外一幢楼吧。”右边那幢楼的楼梯在另一面,小白籽籽都点了点头,三人便打算绕过去,刚走了没几步。就听有开门的声音,又听有一个人高声道:“问你一声,这里的二楼是住着姓桑的吗?”

听到这句话,三人同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只见从单元门里出来一个年轻男子,对着那五名壮汉漠然地摇了摇头,闪身便走。开着的门早已被其中一名壮汉拉住,回身对其他人点了点头,便从门外鱼贯而入。就在防盗门慢慢合拢即将关闭的那一刻,老铁已经来到门前,伸手把它拉住。小白籽籽在老铁向门走去的时候已经会意,这时也来到门口,三人在门外等了片刻,听着那五名壮汉已经上到二楼开始敲门的时候,也跟着进去了,却并没有马上上楼。只听得一群人把门拍得山响,不一会儿,终于有人来开门了,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你们找谁?”

又听一个声音回道:“你是桑奇俊他妈吧?我们就找你。”

站在一楼止步不前的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会儿,老铁点了点头,便迈步上了楼,小白籽籽也就跟了上去。只见一个胖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的七十多岁的大妈站在门前,神色有些慌张。见又有人上楼,便嘟着嘴,道:“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说着,就要关门。此时,门早已被人拉住,怎么可能关的起来。只听刚才说话的人又道:“不认识我们没关系,你总认识你儿子吧。我们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他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

大妈抬起眼睛不安地看着老铁他们,好像希望他们赶快离开,可看见他们也在旁边站了下来,看样子又不像跟要债的人是一伙儿的,遂判断他们是看热闹的。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有些恼羞成怒,道:“你们说欠就欠了,有什么证据?再说,谁欠你们钱你们找谁要去,跑来欺负我一个老人家,你们还有理了?”

那人又道:“大妈,我们怎么欺负你了。再说,没凭没据我们费那么大劲找到这来干什么?这不是被你那老赖儿子逼的没办法嘛?”

大妈又不安地看了老铁他们一眼,大叫道:“谁老赖了,你们才是老赖呢?我一个老婆子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儿子真欠了你们什么,你们找他去啊,找我有用吗?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人又道:“不知道你用这房子给他做担保?我们来找你也是好心,希望你能还就赶紧把钱还上算了,要不走法律程序大家麻烦。到时候真保不住这房子了,没地方住的不还是你吗?”

听了这话,大妈忽然变得一脸茫然,也顾不上老铁他们是不是看热闹的了,一嘟嘴,倔强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又要关门,门仍然被人拉着,关不起来,便怒道:“放开我家的门,再不走我就报警了!你们欺负一个老婆子还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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