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做几张试卷吗？
这就委屈的哭了？
“我没哭！”
小家伙连忙擦掉摇摇欲坠的泪水。
手机反着盖在桌面，似怕他看到信息。
“……试卷要是今晚做不完，可以留五张明天做。”
陈臣见她拿起笔就开始做试卷。
眼角长睫毛还挂着泪珠，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看得他于心不忍。
“啊？”
小家伙错愕的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之前还说，非得今晚全部做完，通宵也得做完。
一转眼，卷子就可以少做一半？
男生也这么善变？
“再给你休息两分钟。”
被她纯净的水灵大眼，直勾勾的望着，陈臣快速敛下眸。
他的手略无措，抓了两次钢笔，才把笔拿起。
“……哦。”
她沉默了两秒，默默放下笔。
不休息白不休息。
她没再玩手机了，蔫蔫的靠在椅背上，两眼无神的盯着试卷发呆。
陈臣心不在焉的刷了几题后，冷眸不自觉的瞟向她。
白净的小脸呆呆的，眼神涣散，一副心累到虚脱的样子。
看多几秒，陈臣突然发现，她还挺好看的。
跟程恋喋艳丽张扬的美不同。
她如山谷盛开的野生刺梨花，白的嫩滑，粉的娇嫩，扑面而来一股大自然的清香。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他的注视虽不炙热，时间一长也引起了当事人的注意。
“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你长得不丑。”
偷看被抓包，学霸就是学霸，眸光一转就淡定自若的挪开眼。
“……”
程恋寻无语至极，从小到大就没人说过她丑。
难不成今晚之前，他眼中的她，一直很丑？
他眼睛肯定有毛病！
在学霸的宅心仁厚下，第一次补习课，晚上十点就结束了。
下楼时。
看了一晚上电视的程奶奶，站起身准备睡觉。
“怎么补习到这么晚？”见他们下楼，她房间也不回了，“我让人准备了宵夜，陈臣你吃完再回去吧。”
程奶奶乐呵的笑眼眯眯，朝他们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眼看到陈臣就打心眼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