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楼的步伐微顿，等了好几秒也没等来陈臣的回答。
“你来这里想干什么？明天开始不准来了！”
光听声音就知道，父亲很是强势。
“我去哪里干什么，用不着你管。”
陈臣的语气没什么起伏，还是那么冷漠。
“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用不着我管？你……”
程恋寻听不下去了，她转身往上跨了几步。
“爸！我们走吧。”
她快速跑下楼，特意踩得很用力，台阶发出了’蹬蹬蹬’的声音。
“好！”程显哲反射性回头，没看到程恋寻，便催促着陈臣道，“你快走，明天不准来了。”
陈臣冷他一眼，没回答，转身就走。
程恋寻下到一楼，正好看到转身往外走的陈臣。
“陈臣，明天放学我们一起回来吧，这样你也能早点回去。”
她喊道。
程显哲张嘴想要拒绝。
“好。”
陈臣并没有回头。
“……”
程显哲未说出口的话，再也来不及说了。
“爸，走吧，再晚点卓哥哥就睡觉了。”
她率先往外走。
程显哲急忙跟上，公司大事最重要，但另一件事……
“寻儿，我觉得你这个家教请的不好，他自己都还是学生，怎么会懂得教别人？爸爸明天就帮你找一个新家教。”
陈臣走在前面，还没出别墅大门，程显哲就急不可待道。
“就因为他是学生，他才最会抓重点，最懂考试会考什么。”
程恋寻不赞同的反驳着。
“懂也不合适，他还小，爸爸帮你找个更好的。”
程显哲不放弃说服他。
他声音不小，也不怕前面的陈臣听到。
“爸。”程恋寻停下，侧身看他，甜笑道，“从小到大你就没管过我的学习，这件事你也别费心管了。”
他们两父女没在一起生活过，他管没管过程恋喋的学习，她不知道。
但她不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他从没管过。
今日就算不为陈臣。
她都成年了，以前不管她。
现在，她也不需要他费心管。
“……”
她笑得很甜，这抹甜刺痛了程显哲的眼。
她这是在告诉他，他以前没尽到父亲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