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臣目光微闪着看向别处，似不知如何开口问，“你不是程显哲的女儿，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从没当面问过她这件事，只是从媒体上知道而已。
还是想亲口听到她的回答，他才愿意接受。
“真的。他们做过亲子鉴定。”
程恋寻不自觉的垂下眸，这件事于她而言，并不是多美好的回忆。
“好可惜。”陈臣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无声叹息着，“你还没有叫过我哥。”
这是一层没有捅破的窗户纸，以后，再也没有必要捅破了，即使两人心知肚明。
程恋寻暗暗心惊，他来，就是为了求证这件事吗？
他落寞的神情，触动了她。
她何尝不觉得可惜。
在她前十八年的成长中，她只有一个妹妹。
程恋喋这个妹妹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程恋喋，两人并没有姐妹感情。
好不容易有了个哥哥，可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兄妹亲情，这个哥哥也没有了。
恻隐之心一动，程恋寻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哥。”
陈臣肩膀微颤，目光炯炯的望着她。
她叫他哥？
他没听错的，对吧？
“虽然我变成了骆家的孩子，但我还姓程，爷爷奶奶还在魔都，我还会回去看他们。见了程显哲，我也还得叫他一声爸。”
她笑容清浅柔和，她想告诉他，有些东西虽然变了，但人没有变。
她还是以前那个她。
如果可以让她选择，相比较于复杂的骆家，连亲生女儿都要利用、逼迫的父母。
她更愿意选择程家，虽然程显哲不怎么管她，可她有真心疼爱她的爷爷奶奶。
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她不愿回想太多，回忆多了心很累。
只要记住并抓住美好的人事物就行了。
陈臣眼也不眨的望着她，她笑得这般温柔，像幻影有些不真切。
“当真？”
他声音轻轻地，似怕惊扰了眼前唾手可得的感情。
她笑容越发温柔了，肯定的点头：“当真。”
陈臣自幼在单亲家庭长大，和母亲相依为命，对他而言，她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两人的亲情都不完整，都缺失了一部分，只要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她轻易就能懂他。
所以，不管她与程家今后如何，她也会把陈臣当成家人的。
她一直都想要一个真心相待的兄弟姐妹，程恋喋不可能是，可她相信陈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