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
天气晴朗,湛蓝的天空中只有丝缕般轻描淡写的云线。
交织在一起,格外好看。
东市国际机场,一架飞机刚刚着陆。
这架飞机从意塔国起飞,经历九小时四十分钟安全着陆,众多归国国人和外国旅客从通道中走出。
两边前来接机的亲友纷纷伸长脖子,妄图从一派五颜六色中找到自己的目标。
找见的惊喜地挥手呼唤,找不见的则不死心地继续伸长脖子,不知道累似的挥动举起来的接机牌。
人群中,一个穿着米白色风衣戴女式墨镜的女人拖着小型行李箱往外走。
她目标很明确,没有往两边看,因为心里清楚,家里现在不会有人愿意来接她的机。
父母因为丢脸,哥哥则是因为恨。
呵……
活该。
女人墨镜后的眼睛一瞬间盈满水光,在心中冷冷地嘲讽自己。
谁叫你这么不懂事呢!
谁叫你这么懦弱,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肯承认,躲到国外避难?
该你受的。
女人压抑住情绪,公众场合,她绝不能失态。
这是自小到大,她所受到的教育告诉她的。
女人径自往外走,因为情绪不稳没有注意到几步之外的瓶盖,不留神踩了上去。
瓶盖是弧形的,口朝上,女人一踩上去,平衡被打破,就要摔倒。
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走路都能碰上瓶盖。
踩瓶盖都能摔倒。
女人脑子里划过这么一个念头,拖着行李箱的那只手本能地抓紧,另一只手则无措地在空气里捉了一把。
本能而已,女人心里笃定自己一定是要在大众眼下出丑了,连眼睛都闭起来,不忍看自己摔倒的惨状。
手突然被人拉住,然后女人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一个凉凉的东西扶住。
竟险而又险地将她扶稳了。
她诧异地睁开眼,看见一个同样带着墨镜的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带着一个有帽檐的黑色棒球帽,帽子正面是一个奇怪的银色字符,目测应该是古文字,作为一个学金融的,她完全没看懂。
女人挺高,至少有一米七五,身材高挑,着一身黑色运动服,加上脚上穿着的运动鞋,一身全黑。
不过这样的搭配在女人身上却显得意外的时尚,果然完美的身材能适应所有搭配。
露在外面的肌肤格外白皙莹润,透着一种玉质的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