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舟凑过去满足地喝了一口，甜甜的奶茶伴着草莓的香味，缓缓沁入她整个口腔。
孟潇倒是耐心，也喝了口奶茶，等着小姑娘喝饱了之后回答自己的问题。
程启跟方煜俩人估计是点了冰饮，只听见服务员那边有刨冰机的声音，与店里赶潮流的音乐有些格格不入。
白舟往那边瞅了一眼，顺手指了一下墙上的便利贴：“刚才在看这儿――”
他顺着小姑娘手指的方向，桃花眼微眯，只看见上面贴满了密密麻麻的便利贴，还有一行行小字。
孟潇抬了下眼，瞧见小姑娘那些许期待的眼神，神情慵懒：“小屁孩儿的浪漫，我们这些老年人还真有些不懂。”
“有多老？”白舟犹疑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点儿嫌弃。
从见到他开始就自称自己是最年轻的空巢老人，动不动就注意养生护胳膊护腿的，现在还不懂得年轻人的浪漫。
说得就跟自己快七老八十了似的。
程启刚好捧着自己的奶茶过来，也许是有点儿太凉了，喝得他直翻白眼。
等他拉开座椅坐下之后，孟潇刚好瞥见他白眼上翻的表情，愣了一秒：“嗑药了？”
程启放下手里的奶茶，打了个冷噤，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这叫快乐加倍，不懂就不要乱说。”
说着，程启顺手把手机直接撇在桌上，接上了孟潇刚才的话：“舟姐，潇哥这不能用多老来形容了，已经可以用精来形容了。”
“比如说……”
白舟多少听出来程启这话里带了点儿损劲儿，悄悄瞟了一眼旁边额头渐渐发黑的孟潇，兴致颇高。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生物？养不好你送它走，养好了它送你走的那种……”程启斯文地推了下眼镜框，煞有介事地顿了顿嗓子。
话音刚落，程启头上挨了一巴掌，打得他刚推上去的眼镜框又顺着高耸的鼻梁滑了下来。
“我看你挺像的，毕竟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孟潇勾了勾唇，看向程启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程启抹了把脸，捧起冰奶茶猛干了一口，压压惊。
孟潇没再理他，转身从一旁的小置物架上拿起了一叠便利贴，又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支签字笔，递到小姑娘面前。
白舟惊讶地眨了眨眼，软软的心尖儿加速跳了几下，抬头就瞧见已经若无其事刷起手机的孟潇。
她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孟潇丢过来一句：“快点儿写，等会儿还要回家。”
“――哦。”白舟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低头拔下签字笔的帽，左手挡在前面，在便利贴上写下了一行字。
一直到最后粘到墙上，白舟都没让孟潇看到上面的内容，说是看到了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