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思量片刻，将心里的反话压了回去，无所谓的说了句。
“啊，”程启也不继续追问，抬头看了一眼才一会儿就写满了一黑板的作业，叹了口气，“也许舟姐回来，带来的将会是这黑板十倍的作业量。”
算了，他还是赶紧抄下来吧，省的一会儿就要擦掉更新了。
…
办公室。
作为纪律委员兼学习委员，白舟的任务比骆弘丞都要复杂繁重，骆弘丞只需要管理好班里的事情就好，而白舟却还要负责每一个学生的学习和纪律。
马文杰将人留在办公室里，同周围其他几个共同担当班主任的老师一样，和学习委员纪律委员们坐在一起，商讨本学期每个学生的学习情况和纪律表现。
他先是将白舟记录的每个人的纪律加减分项大概翻看了一遍，拿着手中批改作业的红笔在几个人的名字上打了个圆圈。
看完之后，他将那几个人名抄写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盯着那几个重点人物的名字，还没开始说话，头就已经开始隐隐泛疼。
白舟正在帮忙往电脑里面录入每个人的表现情况，以便于下次家长会时马文杰好跟询问起来的每个家长回话。
上次是骆弘丞记录的，这是她第一次记录，所以有些生疏。
借着休息的间隙，她一眼就瞧见了马文杰抄在笔记本上那几个重点人物名字里的孟潇，马文杰还加重了圆圈颜色，在他的名字上将近多画了三圈。
“那个，白舟啊。”马文杰自我矛盾了几秒之后，抹了一把脸让自己保持清醒和冷静，拿起笔记本，用笔指着孟潇的名字，看向白舟，“这个孟潇……他最近表现得情况怎么样啊？”
“嗯？”白舟将其中一个同学的成绩最后一个数据录进去，停下了鼠标，转过头来，对上马文杰一副无奈的表情，“挺好的，总之比刚开学的时候表现好点儿了。”
嗯……好点了。
马文杰盯着那上面最开始的几个数据：上课睡觉-2，上课睡觉-2，上课迟到-2……这些分数，有些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那他这次的学习成绩，怎么解释？”
高二开学摸底考试的时候，孟潇考了个年级倒数第一，马文杰倒是能理解，毕竟那孩子高一就没怎么好表现过。
可期中考试的时候，孟潇偏偏不是倒数第一，前进了四个名次，成了年级第四，马文杰很是欣慰，以为这孩子突然转变开始好好学习了。
可这次学期末考试，这孩子成绩又退了回去。
白舟愣了一会儿，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人名，找到了最下面一行孟潇的名字，他的学习成绩各科全都是0，根本不需要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