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像是惩罚，却又轻的不能再轻。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沐浔羽的身子僵了僵，不过是一刻，他的唇角毫无预兆的勾起。
明琉月瞪大着眼看着他，仿佛刚刚亲他的人不是她一样，“笨蛋。”
明琉月闭了闭眼，耳边是窗外细微的风吹树叶的声音，她徒然睁开眼，“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的事?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会很难过……”
“沐浔羽，你真的很自私！”
少女的话响在耳边，沐浔羽动了动手指，却没再伸手。
卓宁也这样说过……
她还说，爱一个人，应该勇敢一点……
就在明琉月以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了，“对不起。”
清凉的声音淡淡的漂浮在她心上，她看着他的眼神一怔，随即听他道：“原谅我一直爱着你――以这样自私的方式……”
明琉月的唇瓣轻轻动了动，所有言语的哽塞在了喉咙中。
“丫头，你听好了。”少年苍白的唇角微微上扬，棱角分明的脸上是无比认真的神色。
她看着他的唇角微微起伏，心跳也开始加速了起来。
“我的余生，只属于你……”
我的余生，只属于你……
多么简单的一句告白。
几乎是那一瞬间，明琉月的鼻子一酸，她又不争气的想哭了！
这个人冷漠起来，她还是喜欢。
这个人认真起来，她还是喜欢。
这个人再怎么讨厌，她都离不开他……
在明琉月眼泪还没掉下来之前，他就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还好，她止住了眼泪，心里有些发痒，她忍不住伸出双手抱住了他。
手中是他温暖的拥抱，明琉月就再也不想放开……
他还是没告诉她，他究竟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那么严重。
她知道，他不说，只不过是为了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她不会问。
因为她会一直陪他到最后。
“丫头，”没有了之前冰冰冷冷的声音，邪肆的弧度重新环绕在她耳边。
许是离得太近，她的耳根竟一点一点的泛起了红。
明琉月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退了退，甚至顾不得受伤的那只手，她一双手直接按在床沿上，想要借力起身。
却不成想，手掌上传来的疼痛太过剧烈，明琉月猛的轻呼了一声，将手缩了回去。
习惯性的吹了吹自己被绷带缠绕着的手，明琉月缓缓抬头，便直视上了沐浔羽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