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们对两样东西发愣时候,门“啪”的一声开了,一个浑身黑衣长袍的干瘦人怒气冲冲,回头指着师父一声警告:“姓钱的,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师父才没空跟他贫什么从来不喝酒的言辞,只冲下山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动作:“自便。”
这人一见老钱跟个铁块儿似的油盐不进,也没了办法,转身去拔自己带来的寂静塔和转经筒,却一个不经意间,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我,黑长袍里的人轻微“咦”了一声,似乎很惊讶。
一席黑袍子高大身躯的阴影将我笼罩。
我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却也明显感到他在对我上下打量,那气氛阴阴的,叫人不寒而栗。
“小妹妹,”
他伸出一只长着又尖又厚的指甲的手摸在我头上,语气迂回而古怪:“你叫什么名字呀?”
“她叫肖坤宁!”
别人还没说话,只听一阵尖尖细细的刻薄语调传来,林沉烟叉着腰歪着脑袋:“她叫肖坤宁,是师父最喜欢的弟子。”
“多事。”
师父赶忙出言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长袍人“咯咯”一笑,说钱串子,你竟收了这么好的宝...徒弟。我看那青蚨,你是非帮我找不可了。
说完又探眼向我看来。
师父赶忙伸手把我护在身后,说:“你别打她的主意,我帮你找就是。”
“爽快,”
长袍人大袖一挥将寂静塔和转经筒收入袖中:“早这么利落,我也不用多费一番唇舌。老东西,你这宝贝徒弟真是我的福星啊。”
说完将长袍一卷,也不理师父脸色如何,消失在月色下。
看这样子因为我,才让师父妥协了。
我心中自责不安,怯怯的叫了声师父。师父却说不碍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叫我不用自责。
“师父!”
林沉烟赶忙跑过来,两只鸡贼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师父,刚才我听那长袍人叫你找青蚨,这青蚨是个什么东西呀?”
师父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沉烟,刚才为什么多嘴?”
“师父,”
林沉烟一见老钱话里有问责的意思,赶忙低下头辩解:“我...我是怕坤宁久久不答那人的话,怕那人伤害您。”
“不管怎么说,”
老钱语气依旧厉害了几分:“有师父在。师父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客人面前不许多话,罚你去后山给新种的何首乌除草担水,以示惩罚。”
师父说过,何首乌这种药材喜收月光精华,才能长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