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随抬了抬眼，看向云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沉默。
只好垂了垂眼，袖下的指尖不安分地动了动。
最后还是云初打破了沉默：“坐过来吃饭。”
话落，容随抬起眼，有些错愕，也有些惊喜。
末了，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缓缓走过去在云初身旁坐下。
青年的黑眸里还有几分未散的雾气，但没了昨夜里迷离微醺的不清醒。
此刻清澈见底，干净如斯。
容随修长的手缓缓握住粥里的玉勺。
搅了搅，但心思并没有放在上面。
良久，他开口：“昨晚的事，我不记得了。”
云初喝着粥，咬着包子，听到声音抬了抬眼。
“哦。”
很敷衍地应了一声。
对方接着说：“我会对你负责。”
“咳，咳咳……”
云初被粥呛到，小脸咳得通红，顺了顺胸口。
容随紧张地抬起眼。
云初缓和下来，眉梢微抬，看向他：“负责？负责什么？”
“肌肤之亲。”
他开口。
云初没绷住，猝不及防被口水呛到，忍着，脸憋得通红。
肌肤之亲？
她怎么不知道？！
昨天晚上，她也断片了？
没道理啊。
云初下意识动了动身体，右手握住腰。
停了几秒，淡定下来。
嗯，没发生什么。
容随盯着云初的举动，微微露出来迷茫。
而后，开口：“我们，睡在了一张床上。”
云初：………
这就是肌肤之亲？？？？！
她忍。
看了一眼容随，念在对方可爱的份上，云初决定，先闭麦。
继续埋头吃饭。
容随的心思不在早饭上，从那句话说出口开始，他就一直在观察云初的反应。
她不喜欢么？
还是嫌弃他？
想到这里，凤怜的话，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耳畔。
每一句，都像锥子一样，一根根刺入心脏。
仅剩的好心情，也一瞬间溃散。
云初吃饱了，放下餐具，转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