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宴静静地躺在火岩地上。
鲛珠将地蚕之灵,致使其灵挥发得愈加淋漓尽致。
他身上那些灼伤伤痕,即使没能完全复原,但至少显得不那么触目惊心。
先前几近散灵的鲛人尾受到鲛珠滋养,灵气不再涣散。
紫砚现身于他的梦境:“没想到你也中了光链咒术,我已用自身灵力,将咒术压制,只要你不运行浓缩时间的法阵,此咒术便伤不了你。”
初宴虽置身梦境,依照紫砚所凝出幻象,在梦境中营救玉合欢,但由于他修习催眠术,因此对于此类梦境,他尚不至于完全沉溺其中。
初宴清晰发问:“若我动用此类法术,会当如何?”
“与我一样,至此只能寄灵于宿主,永失自由,与心爱之人,不复相见。”
紫砚的声调一声比一声沉,在他心中,千年前的那道魔咒,是他永远无法愈合的痛。
他与他的玉将军,自此便似传闻中的彼岸花,花开叶落,花叶生生相错。
他再也无法兑现,那个许她永世为期的承诺。
紫砚老前辈担心初宴今后一时冲动会触碰禁忌,毕竟这一次他冲破鲛珠封印,也就是一念一瞬的事儿,一点也没有考虑过后果。
紫砚老前辈不经十分游行,他实在不想再看到有人再重蹈他的覆辙。
更何况,此事与玉将军的转世之人有关。
他忍不住又唠叨几句:“无论今后发生何事,你万不可运行浓缩时间的法阵。你一定要牢记这一点,这关乎于我的玉将军,以及玉将军她转世,还有玉将军她转世的爱人。”
初宴一向是人狠话不多,他最忍受不了别人唠唠叨叨。
对于奚洲白如是,对于紫砚老前辈亦如是。
即使紫砚老前辈是前辈,他打心底里尊敬他,但对于他的唠叨,他向来都是冷拒。
“此事关乎你我她,我记住了。”初宴受教的态度十分诚恳。
尽管对方已经明确表态,但紫砚老前辈依旧唠唠叨叨个没完。
他语气不疾不徐,面容却是满腹忧愁。
紫砚毕竟是鲛仙,他具有身为仙者最基础的探知未来之力。
他正是感应到初宴今后会犯此大忌,因此这才不厌其烦地反复强调,只盼他能牢记在心。
紫砚老前辈最后总结一句:“年轻鱼,莫嫌我唠叨,我吃过的珍珠,比你掉落的鱼丸都多……啊不对,说反了,是我吃过的鱼丸,比你掉落的珍珠都多的多得多。”
年轻鱼?怎么又是这个称呼?
紫砚老前辈与玉将军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就连对后辈的称呼都别无二致。
“我会牢记紫砚前辈的教诲。”初宴再度恭敬作出回应。
“我这么可爱聒噪的小鲛仙,今时也被人称作前辈了。不行不行,我得好好保养,不然等我见到玉将军,玉将军该认不出我了。当年我还是一只身娇体弱、中看不中用的小花瓶时,也就只因这副还算耐看的皮囊才俘获玉将军芳心的吧,不敢让它有一丝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