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花锦朝殿外扫了一眼,阶上的血迹都被擦干净了,连水痕都没留下。
隔着屏风能够看见,外殿已经摆上晚膳,宫人们神色自若,竟一点慌张的样子也不见。
再看刘内监惊讶的神情,赵花锦登时明白了。
底下宫人不敢多话,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可刘内监是半个太后的人,赵承宗不得不顾忌。
他一定对外宣称是自己受伤,才让刘内监请了太医。
赵花锦有些尴尬。
事发突然,早知道她就在自己手臂上割一刀,这场戏才能唱圆了。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赵承宗忽然从榻上坐起来,手里拿着不知何时得来的赵花锦的帕子,放在鼻前轻嗅,“锦儿,你的帕子好香啊。”
赵花锦“!!!”
她脸皮再厚,听了这话也忍不住面色爆红!
刘内监更是一脸惶恐地看向赵花锦身上,“长公主,您的外衣……”
赵花锦“!!!”
她方才为了止住马车上流淌的血不让御林军统领怀疑,将自己的外衣脱下,进了宫竟忘了再给自己找件衣裳穿。
虽说外衣里头还有一件绣襦,可任谁都看得出这套衣裳不完整。
只怕赵承宗手里的帕子就是她在马车上脱外衣时拿到的。
刘内监一脸抓奸在床的表情,赵花锦简直要晕过去了,还得硬着头皮朝刘内监笑。
赵承宗骂他,“你这个老货!反正锦儿就是受伤了,留在宫里养伤,太医是来照顾她的。外头的人问你就这样说,听见没有?”
原来赵花锦没受伤。
刘内监的思路完全被赵承宗带偏了,看他两个都没穿外衣的样子,再听赵承宗同赵花锦说话的口气,再听他的称呼……
妥妥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刘内监笑得比哭还难看,“陛下,长公主,还是先穿好衣裳出来用膳吧?”
,太了。
得他这个老内监都看不下去了。
刘内监出了福宁殿,这么大的事必须告诉太后一声!
等他出去,赵承宗从榻上跳下来,推了推赵花锦,“吃饱了还有事要办呢,走,吃饭去!”
人是铁饭是钢,折腾半天赵花锦早饿了,她白了赵承宗一眼,当先往外走,“陛下就穿着中衣用膳?真是失礼。”
赵承宗“……”
好像她有穿外衣似的。
……
“为今之计,你得留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