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夏咬紧下唇“对不起。”
祁雪见此，眸中闪过一缕得意，又有一丝失落，神色也极为复杂，她知道程慕寒有多喜欢纪安夏，也曾想过要不要就此罢手，可是一想到还没努力去争取过就要放心，就会觉得很不甘心，但是纪安夏确实让她恨不起来，她想让自己慢慢习惯一下，再看看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所以就坦然接受了程慕寒跟纪安夏的关系。
刚才问出那个问题不过是即兴而起，她也想知道程慕寒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纪安夏，纪安夏又为什么那么相信程慕寒，可是纪安夏居然回答不出来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就算在大街上随便抓个人问问，也会对另一半的优点脱口而出吧？
纪安夏是不是，并没有那么喜欢程慕寒？
想到这里，祁雪就为程慕寒感到痛心，她深深知道程慕寒有多喜欢纪安夏，为了不让纪安夏多想，主动提出来去公司宿舍住几天，每天都会给自己说安夏有多么多么善解人意，能跟她在一起有多么多么幸运，甚至还为纪安夏做出那本日记本，留下她成长的一点一滴，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程慕寒自作多情吗？
纪安夏根本就没那么喜欢程慕寒，更或者，她压根就没真正懂得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真是一个糊涂的女孩！
祁雪不禁在心中嗤笑，如果给她跟程慕寒在一起的机会，她恐怕会幸福得尖叫起来，然而纪安夏竟然这样理所当然无动于衷，凭什么！
“不好意思哦，我是不是不应该问出这个问题？”祁雪露出歉然的表情，“我不知道安夏说不出来，我以为她会脱口而出的。”
纪安夏听到祁雪的话，脑袋垂得更低，不止为自己，更为程慕寒，程慕寒那么喜欢自己啊，可是为什么自己连为什么喜欢程慕寒都说不出来，这样的行为，不是欺骗是什么？
“没关系，安夏也许太紧张了。”程慕寒夹了菜放进纪安夏碗里，“而且她刚刚还在晕车，脑袋怎么会转得那么快，快吃饭吧，这些问题不重要。”
“嗯，这些问题不重要，安夏快点吃吧，不要再想了。”祁雪附和着，内心却冷笑这不过是程慕寒自欺欺人的说辞而已。
恐怕也只有程慕寒才会这样觉得吧，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在这场不平等的感情里面，程慕寒才是付出的那一个，而纪安夏呢？她付出了些什么？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地承认和程慕寒子啊一起了，这让程慕寒怎么想？
一个被藏起来的男朋友，见不得人的男朋友么？
祁雪越想越觉得愤懑不平，她那么宝贵的程慕寒，为了一个女孩子竟然受了这样的委屈！
看向纪安夏的视线，也不觉带了恨意和愤怒。
良久，纪安夏才缓缓抬起头，再次对程慕寒说“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