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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四、若飞祸 (1 / 3)

听见娘子说原是识得前夜里迷翻了整座盛园的“香”,垂伯与盛为只当娘子是气急了自己“空有辨识百草百药百味”之能却无力与之一抗,免不得要劝些“暗处的贼心防不胜防、不必自责”之言。郎主听罢了则是眸锋一紧,暗中催动了本就搭在娘子肩头的双手,示意着--此处不宜、且勿多言。

“敬之,我......不该、不该啊!”娘子虽然会意,但仍掩不住悔恨无边。自事发后她就不曾停过自责自恨、不停地问着自己“若是”--若是当日无有那许多的溺宠与顾忌,早将刘赫与盛馥私会之事告诉了郎主可还会有今日之孽.......

“阿弥陀佛!娘子应知‘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真’之理,切勿要妄自菲薄、自乱心神!”一贯“安如止水”的宝明阿尚欲要“晓之以理”,藉此劝慰些娘子,不想娘子听了心火愈炽,狠狠地拨开了郎主的手又立起了身!

“阿尚话里话外都是我想错、认错了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告诉了我此事原与刘赫无关。一会儿说这是他俩命里的劫数、只需静守终有消散之日,一会儿又愿将自己寺里的人手供我们调配、去寻了人回来,阿尚这许多自相矛盾之言,我究竟该听哪样才是确实?”

“阿尚既然事事都能先知,为何屡屡都不肯透露半点好让我们有防?我知道所谓‘天意不可泄’之说.......然也有说得、改得不是么?人家可行,为何阿尚不可行?是为我们盛家终究上不了阿尚的心头么?”

宝明阿尚挨过了娘子的“万钧雷霆”之怒,看似依然不急不忙。然毗邻而坐的垂伯见他几番抬首低头之间似有踌躇之意徜徉,忍不得喝了一声,“阿尚既是要以慈悲为怀,为何倒能容得亲人受苦?”

“唉......”宝明阿尚终于长叹了一声、缓缓道,“贫道正是因为不忍亲人受苦才更不可泄了‘天机’。因此除却殿下的性命但不会有忧,娘子再逼贫道也不得说了其他。贫道但望郎主、娘子能信贫道,此事最宜之策便是--不动制万动!!”

“我断不能信!既然至亲之人都不可信,就更何况于阿尚”娘子伸手拭尽了脸上的泪渍、又问郎主,“敬之?”

“母亲是急糊涂了。母亲日常长道垂伯、阿尚皆是等同于我们至亲之人......”不知就里的盛为但怕母亲的话伤了垂伯与宝明阿尚的心,急忙出言回旋,

“垂伯与阿尚太知你母亲心性,应不会计较。然她也确是气急得过了,两位莫怪!”郎主心知肚明娘子那“至亲之人”原是指向犹如黄雀一去不返、至此杳无音讯的东方举,然此刻既不能言明,便只有含混过去、向那两人抱拳致歉。

郎主行罢了礼就默然不言地扶着娘子坐下,但觉自己身心愈沉却再坐不安稳。他背过手便在堂中踱步,良久良久.......

“我信阿尚!”郎主先停住在了宝明阿尚坐前郑重而宣,复又去到娘子身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再与众人道,“事发突然!而今我们悉数心神错乱、智理混淆,若再以此貌来推敲印证怕是永不能得其解!故以.......不如我们都先平心静气来捋一捋其中的是非曲折,辨清了再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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