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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八、争戮力 (1 / 3)

盛为再是备好了“开门见山”之心,也是料不及盛馥竟然能起身常坐、且还是能催促得这般急迫,让他全无空隙好再斡旋一番措辞、心绪。

然该道出的终归是要道出,瞒藏不得的终归是瞒藏不得......盛为狠心决意“既然箭在弦上,那便不管弓搭得稳不稳、箭瞄得准不准,且放了再说”,一张口,头一句便是“此事与之前所疑一干人等皆无关联,原是大哥掳走了齐尔永!”

盛为以为盛馥乍然听得了此讯会惊、会诧、会疑、会惑、会怒、会狂,然始料不及的是盛馥居然神止如水,只道了句“说详尽的来”,俨然还是一副全心倾听之态。

盛为只为她的异样滞了一息,旋即便如闸泄水般的,将盛远如何用了刘赫昔日所赠的迷药迷翻了阖家之人、如何假冒恪王府禁军将齐恪运出云城、送至蜀中密藏,父母亲得报后又是如何决意“家事家结、不能与人道”,他又是如何单人匹马狂奔而来等等之事一一道出。

“是何人来说的这些?”盛馥听罢了不紧不慢地问来,灰暗暗的脸色中依旧瞧不出半点心绪颠簸的端倪。

“是萧家人!”说到此,盛为至今也是意外难平,“且不是寻常的萧家人,是十余年来一直跟随着大哥、左膀右臂般的耳目心腹!”

“是他!”盛馥的恍若看见了那目如鹰、身如豹的猛将,“盛远拿他当一家的,他却终归叛了主......可说来或正是为了是一家,他才是要舍了小义!”

盛馥这番话听来可是不善,盛为方想为那人辩上几句,却听见她又道:“盛远凭空捏挑出这许多事、直拿南北苍生作赌,又拿骨肉至亲作胁,全无顾忌忌讳可言......他侯了这些年、等了这许久,终于是再无耐性,因此急不可耐地要做了至尊么?”

“当......是罢!”尽管盛家人无一想认,然时至而今已无人能否盛远有此居心已是不争之实,“那萧将道是大哥因大嫂一事心性大变,又受妖人蛊惑,因此此些年来......”

“籍口罢了!他说盛远忽变原是籍口,他说自己顿悟也是籍口,哪里又有不同了?”盛馥眼神定定地不知落在何处,“在那人道来,大哥他不曾为难了尔永吧?”

“他只说大哥为免齐尔永心急气怒,示意一直用药让他昏睡,至于照料.......必然是用心周到的!”盛为同他人一般无二,此刻还不想说出“大哥是将齐尔永交予末杨照看”,因此也是含混其辞。

“萧家那人自哪里来?”盛馥须臾又问。

“自大嫂没去的那山中而来。正逢大哥要归蜀中而去,他当算是临阵脱逃罢!”

“他倒不惧盛远砍了他?或是萧家他人自此只拿他当了反贼看?毕竟盛远若要做了至尊,他们萧家人也就可人人得道升天......唯独他是个清高的?倒不为富贵来日所动?”

“大概是所谓人各有志了罢!且父亲、母亲均是觉得他乃真识大义、大体统之人,看似逆主、实乃为护主!”盛为很有些疑惑盛馥为何于齐恪之况都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却要为了旁人的细枝末节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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