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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六、待蓍蔡 (1 / 4)

听得刘赫的“迷离之言”,盛为干笑了两声,“之前二郎于天意二字半信半疑,可历经种种之后,似又不得不信!而今因缘际会这四字于二郎不是偶然却是必然......诸如毫厘之差可致千里之遥之类,本也不是错失、而是天定!”

刘赫瞥他一眼,知他是暗讽那时自己与盛馥的失之交臂,“呵呵!”他亦干笑两声,“往往曲折亦是天定,不至神魂俱灭那时,又怎知定是错失?”

盛为蓦然语滞。他暗忖起自己可是知道刘赫自哪时起也是成了“疯癫之人”?他想自己此刻或是无需去与这疯人计较,因是自己怎生都纠缠不过此位“横竖为理、左右为道”,且颠来倒去只有一己之横竖左右之人,他想既然刘赫如盲似聋,旁人又岂能置喙?

“疯婆之疯在其表,疯人之疯则在其里。常时只逢其一便足以让人惊惶,而今这‘一应俱全’之况,倒让二郎要好生花一番气力消受!”

或是因盛为默然不语他终觉不宜,或是因他当真牵挂盛馥,刘赫忽然发问:“盛馥可曾服了那药?”

”服......服了的罢!”盛为不想告诉刘赫,盛馥执意不肯用“他相赠之药”,却又暗地里吃着自己偷给她的--既然如此,说服了非但不错,更是会少添些枝节,大家轻省。

“哦?”刘赫眯起了眼,“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盛为说时脸不红、心不跳,“需知你们都是可如落花、流水、行云、骤雨,无论来时是何等瑰丽、喧闹,无论自认是何等的多姿芬芳,一旦去时亦就去了,哪里还有踪影可寻?”

“然二郎不同。二郎与盛馥原是同根同脉,休戚相关。是以她的好与不好亦是二郎的好与不好。其间个中牵绊关切,又其实那等过眼之物可比拟的?”

许是盛为不耐其烦、许是他为自己的肺腑之言所动--他愈说愈急、愈急愈忿,说罢时竟兀自不觉刘赫已是冷面霜目......

“拜见陛下!见过二郎。”恰好阿卫及时而现,“陛下,奴才迎驾晚了,愿领责罚!”

“无妨!”刘赫暂且“放过”了盛为,示意阿卫起身说话,“此时在外,你等不必拘泥虚礼。”

“回陛下,屋子早是被收拾妥当的。奴才与阿壮正在烧了热水,好与陛下沐浴更衣,茶也是烹上了。再有,盛家女郎.....”阿卫忽觉被一双如针之眼扎进皮肉--他一瞥盛为,猛地抽了自己几个嘴巴。“总改不了!总也改不了!为何就是改不了!”

“恪王妃的随从们说,大致半个时辰之后便可用膳了!”

刘赫瞧见阿卫的半边脸颊倏忽就有些红肿,不禁起了歉疚、生了心疼!他知晓阿卫这“总也改不了”为的是祈愿主子得偿所愿,他更知晓此趟自己要这两个小子随侍,原是缘由自己那莫大的“偏颇私心”--而他那偏颇私心愿是给了阿利、阿凯。

刘赫感激他们效忠经年从不问得失;他怜他们皆是年过而立、却少有定宁之日;他恐此行若有万一、他们再仿前世之举......因此他惟愿他们自此不涉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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