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又转头看向弘文帝。
“如此朝堂，民女实在羞与之为伍，今日民女在此自请除爵。”
此言一出，全场文武大臣惊怒的同时，又一阵的哗然。
东洲开国以来已有百年，自请除爵这种事，可是从来就未曾发生过。
想想一个爵位来得是如何的不同意，男儿还好说，建功立业的机会相交女子要多不少。
而民间女子，能得到爵位封赏的，百年来也不过五位，前面四位，那都还是同皇家有一些关系，比如是帝后，或者亲王义女之流。
深得上一辈疼爱，专程求来的爵位。
像陆杳杳这种，单凭自身功劳，就获得爵位的平民女子，百年来也就她这么一位而已。
由此可见这个乡君之位是来得如何不容易？
她却不珍惜，反倒自请除爵，这简直就是疯了。
重臣哗然的同时，弘文帝也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遇上这种史无前例的事。
一时间，脑子都有些宕机。
“杳杳，你...”
“右相不必多言，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陆杳杳看了一眼文嵩韬，眸子中的冰冷微微缓和了不少。
“哼，好个张狂的万福乡君，自己犯下大错，不认也就罢了，居然还诽谤羞辱满朝文武，当真是狂妄至极。”
耿琛眸子冰冷的盯着陆杳杳。
知道的是知道他们二人是第一次见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想想，就连那个跟陆杳杳有很大过节的高相，在陆杳杳出现之后，都一声没吭呢。
“狂妄吗？”
“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陆杳杳看都没看耿琛一眼。
“哦？那本相倒是想要请教万福乡君一二。”
高彦明站出来了。
“适才万福乡君说羞于与我等文武大臣为伍，不知是何意？”
闻言，众人也都纷纷出声附和，尤其是那些从始至终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戏心态的官员，这莫名其妙的被怼，他们心里也是很不满的。
“民女有些话想说，不知陛下可否允许？”
回过神来的弘文帝，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陆杳杳，他现在真的是满头的问号。
一来是从刚才陆杳杳的表现来看，耿琛所奏的那些事，怕是存在问题。
二来是这东洲历史上第一次的自请除爵，让他更是想不通，这好端端的，真要是被冤枉了好好说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