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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三十一、适华胥 (2 / 4)

郑凌琼说罢了气鼓鼓起站起身来,又胡乱朝刘赫踢了一脚:“那个不识是谁这么说我,你便是来得正好。他若是说盛馥呢,你可还能听?”

“不管了!我是不管了!又有什么意思!”郑凌琼扭身就走,只留个“义愤填膺”的背影给刘赫看个“畅快”!

“啊!我知道了!”她又猝然转身,满身诡异,“我既能拼死去给恪王送信,你便当我是偏心于他的。若没有你,我自是偏心他的,可偏是有你.....”郑凌琼蓦地摇摇头,莺燕之声戛然而止。

“还说什么,凭的多添了没意思罢了!”她施施然地往床榻走去,待到了,一仰脖就躺了个平面朝天。

“趁你之心,随你之意!奔袭了一路、闹了一场,我是乏了,得要歇歇,免得一会儿没个神气出去见人。”

郑凌琼说罢就合上双眼,似要睡去,只是那惧怕弄皱衣饰的睡姿实在拘谨,一旦久看,难免是要心生困顿。

“华服盛妆,适宜入殓。”果然刘赫在想“若将她置于棺中”之事,他于这一口一个“你”或“盛馥”之人,他于这本末倒置、肆意狂妄之人,只感深恶痛绝。

“施以刁滑之计,便可让朕不问你究竟是谁?”刘赫有太多意意难平,说什么“轻薄”、道什么“恐吓”,装什么大度温良,归正皆是她诡谲之心、狡狯之图。

刘赫一点一点地忆着往事,一丝一丝地辨着郑凌瑶与郑凌琼之类之异,然却难无旁骛,于揣度间竟时不时还要轻沾方才榻上那景,于是面红耳赤、于是心如鹿撞,于是他似乎愈发恨上了郑凌琼。

“罢了!多想无益,此时亦是不宜。任她有通天之计,也终有露拙之时,待诸事了结,朕再与她算清不殆!”毕竟在叵测之中再添横枝绝非上策,毕竟若一意要在此刻分出真伪,便会有误入歧途之危。不愿一再“以身犯险”刘赫终于敛起了心神,只拿心思推敲起“若是、若不是”、“若来、若不来”等等前途之虑。

一思两虑间,不免就“遭遇”了齐恪、盛远。刘赫何曾敢忘,那夜在盛园初见的齐恪是怎生以谦扮骄、鄙薄于他,他又是怎生窜同了垂伯、盛为一同威逼于已,让他不得不赐死了四娘......

至于盛远,那是倨傲至天之人。纵然自己拱手送上了沈洁华、纵然赠了他那独存于世的吐真香,可于他之人,至今还是只得一香可寻、并不知真人真貌。

“他遣出了人来助朕夺位,不过是为偿还情分、两不相欠。他于朕从来不存结交之意。”刘赫彷又闻见了云城家学馆内那丝丝缕缕的香气,低头嗤笑间,一见自己的乌衣粗疏,不免若有所思。

须臾,他拎着最后一壶玉浆站起身来,径自走到门前叩响了三下,还不待开门之人见完了礼,就道:“请将朕行囊中的衣衫取来,至于旁物,朕亦无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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